侍衛一咬牙,將自己看到的奇怪一幕說了出來:「會遁地!」
「遁地?」
「是的,屬下帶著一干兄弟前後夾擊,本來已經快將賊人包圍,誰知那五個賊人竟是直接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遁地離去。」
雲落塵沒有說話,又詢問了另外一干去追擊兇手的侍衛,結果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雲落塵站在窗邊,眉目冷凝,淺褐色的眸中透著疑慮。
在海國,還從未聽過有人會遁地一說。這些兇手是如何做到的?若非海國人,難道是其他國家的人?
一瞬間,雲落塵便想到了今日來的那五名海外來客。
海國鮮少和外來人來往,今日來了五位已是稀客,可若是其他國家的殺手,他們刺殺林覺的目的是什麼?這五位正巧出現的客人又和那幫刺客是否有關?
一時間,雲落塵心中充滿了疑問。
想起林覺肩膀中毒箭差點死去,雲落塵的胸口中頓時湧起濃濃的怒火和後怕。陽光下,他眸中閃過攝人的冷意。
無論這幫人是外來之人還是海國人,他都一定要將這些兇手繩之以法!
這一刻,青年仿若一把出竅的利劍,再也不像往日那般收斂鋒芒,而是鋒芒畢露,讓人膽寒。
由於找不到兇手的蹤跡,雲落塵只好吩咐眾人將之前兇手射出的箭矢全部收好,帶回去調查箭矢的來源。
如此多的箭矢,一定會留下痕跡。雲落塵打算從箭矢的賣家入手,看能否找到買家的有關信息。
*** ***
玄清歌安排好後續事宜後,又代表祭司殿在神聖廣場上告知了國都內的百姓,大祭司遇刺是事實,不過只是受了點輕傷,不必擔心。
如今大祭司在家中養傷,將由他代替林覺完成後續的賜福事宜。
一眾百姓聽到林覺只是輕傷,這才放下心來。雖然林覺無法參與後續的海神賜福事宜,但玄清歌在祭司殿內的地位僅次於林覺,在百姓心中的地方同樣很高,是以眾人尚能接受。
安撫好海國國都的老百姓後,玄清歌回到祭司殿後正逢午膳時間。
海皇為了答謝救治林覺、葉歸舟的那五人,特意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招待宴。等玄清歌一回祭司殿,便被僕從請了去。
玄清歌原本是想在祭司殿內休息,好應對下午的繞城賜福,但聽說是為了答謝那五人,這才換下禮服,穿上高階祭司服欣然前往。
對於救下林覺和葉歸舟的那五人,他還是很感激的。
玄清歌來到宴會上,宴會廳中央已有好幾位歌姬在伴奏下跳起了舞,坐在上首的海皇已經和下首為首的那位王公子聊起天來。
見玄清歌來了,海皇忙招待玄清歌坐到他的右側下首第一個空位上:「來來,玄祭司,坐這邊。孤和王公子方才還提到你呢。」
玄清歌淡笑著撩袍坐下,姿態端莊:「哦?陛下提起我什麼呢?」
「自然是說你醫術高超,幾乎沒什麼病能難倒你。說起來這位王公子醫術也是了得,連如此厲害的毒都能解除。」
「哪裡,陛下實在是過獎了。王某不過一介小小醫修罷了。」王公子笑道。
再次聽到「醫修」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詞語,玄清歌忍不住好奇道:「說起來這醫修是專門替人治病的麼?」
王公子還未開口,海皇先笑著替他回答了:「不錯。王公子說他們那兒的國家都是醫修替病人看病,說起來和我們海國的祭司有些相似。」
「不過他們的醫修地位一般,治病也是用到什麼銀針之類的工具,不像我們海國,用的是神力。」海皇說著,言語間頗為自得。
畢竟祭司傳承的神力乃是來自海神,在海皇眼中,他們便是海神後裔,自是比普通凡人要高上一等。
尤其是身負神力的祭司們,也絕非那王公子口中的醫修所能比的,哪怕這醫修在不久前才治好了大祭司林覺和侍衛長葉歸舟。
玄清歌聞言有些尷尬地看了眼王公子和他身旁的四位侍從。但五人卻好似完全不在意海皇言語中的冒犯和輕視,依舊笑容謙和。
也不知是真的心胸開闊,沒將海皇的話放在心上,還是極其善於偽裝自己的情緒。
玄清歌默默將五人的態度盡收眼底,心中莫名的一動。
除了這點小插曲外,宴會後續舉辦得還算賓客盡歡。
玄清歌更是與王公子一番聊天后,熟悉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