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雲方自然知道今晚上有些不一樣,也就是隨口一問。
誰知那張倫死命的抵了一下窗戶轉過身來。
雲方一下子看到張倫那血跡斑斑的後背,一時間有些發愣。
待張倫扭頭喊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來。
「愣著做什麼,我數一二三開窗,我們就按照上次的路線走?」
雲方猶豫了一下,「你這傷…」
「沒事,和撓痒痒一樣的。」張倫故意對著雲方擠眉弄眼,故作輕鬆道。
「唉,算了。一起走。」雲方道。
「不分開走了?上次分開走的速度確實很快。」張倫被這意外之喜砸的腦袋短路,才會多此一問。
「開窗。」
「好。」
窗外的疾風不知道怎麼的停得突兀,剛才鬼叫連天的街道一時間靜的嚇人。
還有那些拼了命想要擠進窗縫的斷手,現在打開了窗戶居然一個也見不到。
若不是張倫背後的傷口還在一股一股的流血,雲方都要以為剛才是自己眼花。
雲方緊緊的握著手裡的小刀,眼睛死死的盯著窗戶外面的方寸之間,一絲一毫不敢鬆懈。
突然,曲聲響起,戚戚怨怨的女聲夾帶著哭聲由遠及近傳過來。
「江山信美,終非吾土,問何日是歸年?奴家薄命,紅顏白骨,哪個蒼天可見憐?」
雲方小聲道:「小心應對。」
「嗯。」張倫也一臉嚴肅,手裡拿著小刀背靠著雲方,給他把持著後方。
「紅顏白骨,紅顏白骨,紅顏生白骨!」窗外濃煙乍起,數十道黑綢齊齊衝進雲方面前的窗戶,意欲將兩人纏在一起。
雲方旋身而起,踩在張倫的肩膀處,刀鋒向下一鼓作氣將綢緞從頭割到尾,剛剛覆上張倫的綢頭才將將化出一個個手掌的模樣,被雲方斬斷了後路碎成了破布頭掉落在地上。
曲調再變,女聲變成了一個少年的聲音。
那聲音清脆,仿若學堂里認真讀學的孩子正在跟著先生咿咿呀呀的學著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