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滾下去,肯定死的比雷劈的快。」雲方把人再往後拖了拖,扔給他一個梨子,重新坐回旁邊的位置上,「我在這看店也有些時候了,還從未見過有從上面滾下來的。你還真是獨一份。」
「這才說明我是天選之人,我不成功誰成功!」豬頭的自信心越發的膨脹,啃梨子的時候咬的嘎嘣脆,汁水橫流,看的張倫居然又有些渴了。
「兄弟,自信一點是挺好的,你這自信的未免有些過頭了。」張倫嫌棄的拾起那人身上掉下來的破布條,提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這布料上全是血,都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你不覺得疼嗎?」
「不疼!心中有奔頭,哪裡能感覺到疼!」
張倫小聲對雲方道:「以前沒出現過這種人?」
「從未。」
「那就奇了怪了。看你這身上的傷,你只要是個ROU體凡胎的,不疼是不可能的,怎麼會感覺不到疼呢?」張倫小心的撿起地上一根小樹枝,戳了戳那人胳膊上已經摔得破破爛爛的肉,問「感覺不到疼?」
那人轉頭,對著而張倫呵呵傻笑:「兄台太小瞧我了,你這和撓痒痒一樣的,有什麼好疼的?」
張倫把小樹枝往裡深入的戳了戳,那人依然埋頭吃梨子,並沒反應。
「我使力氣了啊?」張倫不可思議道。
「你看他的眼睛。」雲方叫張倫仔細看這人的眼睛。
這人雖然臉腫的已經看不太清之前的模樣,但是眼睛還算是完好的,周遭並沒有受傷,也是神奇。
如果仔細看一下會發現,這人眼睛上似乎覆蓋了一層淡淡的白光。
那白光還正在有意無意的偷偷瞟著雲方和張倫。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張倫特意往一邊閃了閃,那白光居然跟著張倫轉了轉方向。
張倫不信邪,往雲方身邊靠了靠,那白光又轉了回去。
「這人明明看的是手裡的梨子,但是那眼睛上的白光一直盯著我們。」張倫躲在雲方身後小聲嘀咕。
「嗯,我也看到了。而且這人分明是衝著我們滾下來的,不像是意外遇上的。莫非……」雲方拖長了尾音,不懷好意的笑道:「你在山上還有什麼仇家?」
張倫認真的想了想,搖搖頭,「這山我從未來過,不可能有仇家。即便是有,你剛才也看到了,憑藉我們張家的生意上的臉面,也沒有幾個不給我面子的。這人…確實來的奇怪。」
雲方擺手,「無妨,有沒有我們自己上去就知道了。老頭兒等著我們呢,我們接著上路吧。」
兩人不再理會這行為怪異的豬頭,想要繼續前行。
張倫剛要抬腳,豬頭突然扔掉手裡的梨子,一把抱住了張倫的大腿。
張倫始料不及,低頭呵斥:「你做什麼!給我鬆開!」
那人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剛才明明還能囫圇的說幾句人話,現在只能嗯嗯啊啊的抱著張倫的腿死不鬆手,看樣子是想長在張倫腿上當個掛件。
「喂,兄台,碰瓷這一行還輪不到你這個年紀的人來加入,你趕緊鬆開啊,我這一腳要是撇出去,你斷上幾根肋骨可就不值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