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張倫的保護罩旁邊一直打到了門口,最後居然打出了房門,去了外面的林子裡。
張倫想要出去看看戰況,手掌才碰觸到保護罩,灼燒感就通過掌心傳遍了四肢五骸。
「這老頭子居然傳給雲方這麼多功力?一個保護罩都能這麼強大?燒死我了。」張倫吹著自己的掌心,踮著腳想要看看門外的戰況,奈何視角不太好,只能聽見動靜,卻看不到雙方的身影。
張倫心想,憑藉這保護罩上的功力判斷,雲方現在的身手應對這兩個貨,應當是沒什麼虧吃。
果然,不多久,雲方提著長劍踏進門來。
他對著張倫的方向一揮手,張倫面前的保護罩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
「打完了?收拾掉了?」
「嗯。」
「你可有受傷?」
「沒。」
「你怎麼知道那是無面鬼?你……以前見過?」張倫疑惑道。
作為一個凡人,張口就能分辨出面前的怪物是什麼,準確的叫出它的名字,張倫多少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難不成在傳送的時候,老頭兒還給雲方腦子裡賽了點私貨?
雲方原本雲淡風輕的臉上忽然浮上一絲絲痛苦之色,他扶著門框緩緩坐了下去。
張倫大驚,幾步躥到雲方身邊,小心攙扶,問:「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臉色這麼難看?剛才受傷了?哪裡?快讓我看看。」
雲方皺著眉頭,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原本總想著吃豆腐的張倫此時也沒了什麼歪心思,一本正經的把雲方扶到床板上,小心的給他鬆了外衣,慢慢扯開被血水黏連在一起的衣衫,胸前的傷口一點一點展現在張倫眼前。
幾道頗深的爪印刺激著張倫的瞳孔。
他努力咽了口吐沫,壓了嗓音道:「那兩個東西呢?你給打跑了?」
「嗯,跑了。」
張倫從自己裡衣上扯了塊乾淨的布料給雲方擦了擦傷口周圍的血漬,仍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熊熊火苗。
他故意抬頭看了看這空蕩蕩的屋子,氣憤道「連個止血的良藥都沒有。」
「我有。」
張倫氣呼呼道:「小方方你休息一下,我去林子裡給你找點止血的草藥,好在我還認識幾味厲害的止血藥草長什麼樣,你別著急啊。」
「我說我包袱里有止血藥。」
「你等著,別著急,我去去就來。」張倫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門。
「你…唉,算了,反正也沒什麼危險了。」雲方自顧自話的給自己拿來了包袱,從裡面拿出來了小藥瓶,對著自己的傷口比量來比量去,想著到底要不要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