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鬼將傘移到雲方前方,厲聲道:「我們只要他,你退下,我們且不計較你的不敬。」
雲方:「巧了,我也只要他,你們自己滾,我就暫且不計較。」
四個小鬼看了看背後被罩子保護起來的張倫,再看看一臉高傲的不可言喻的雲方,嘲諷之意難以按捺的從笑聲中飛出來。
「哈哈哈,現在的人都這麼狂妄自大了嗎?還不計較?」
「他說不計較?怎麼計較?用什麼計較?」
「我以為能進來這裡的多少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沒想到是來了個嘴上功夫了得的。」
「咱們別急著給他弄死,我還想看看這個白面小哥還能做些什麼讓我驚訝的事情。說好了,這人歸我了。我呀帶回去好好的把玩兒。」
雲方的身形一動未動。
張倫看著面前這道堅定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一晃,保護罩外的天就又變了一變。
張倫的眼前是一片濃的吹不開的白霧,這霧氣又濕又冷,穿過了那道保護罩,拍打在張倫的臉上。
一滴,兩滴,三滴。
是雨?
有風吹過臉頰,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張倫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他盯著茫茫白霧,低聲喚道:「小方方?你在哪裡?」
「在你面前。」
隔著白霧,張倫的手腕處被人小心的牽起,隨著這人手上的溫度漸漸的傳到張倫的手上,張倫才發覺自己的頭頂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傘。
普通的油紙傘,畫的簡單的江南煙雨圖。
張倫仰頭,有人幫他把濕漉的髮絲從眼前撥開,「看什麼,說了讓你別亂動。你看看你的爪子,還有法兒看嗎?」
張倫低頭,手腕處的黑色似乎更厲害了。
仔細感受一下,好像還有些許的疼痛。
這麼一想不要緊,張倫感覺這傷口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有些不爽,故意擴大了疼痛感。
張倫微微皺眉,兩指在袖中死死的捏在一起,想要使個咒法把這股子莫名的疼痛給壓制下去。
可是更讓他感覺到奇怪的是,張倫的咒法絲毫不起作用。
張倫眼中一慌,雲方立馬詢問道:「怎麼?不舒服?很疼?」
張倫:「啊?啊,疼,是有些疼。」
張倫緩緩將傘靠近張倫的那一方,張倫才看到,剛才四個小鬼站著的地方空空如也,剛才的打鬥就像是自己睡多了產生的幻覺一樣,絲毫痕跡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