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雲方甩了甩手,有些不耐煩道:「怎麼還不出來?辱的不夠徹底嗎?」
張倫苦笑:「你都給人辱沒了……」
雲方:「我想要斬草除根。萬一哪天你又被這東西咬一口,豈不是又要來找一次?」
張倫撇嘴,「我又不是油燜蹄子,怎麼沒事還得想著咬我一口,小方方你想太多了。」
雲方俯身,對著張倫笑道:「你比油燜蹄子要好吃的多。」
結界外消散的白骨在兩人的輕聲細語中又悄無聲息的聚集了起來。
那些充滿了惡意的白骨緩緩集結成一把巨大的傘骨,突然開始惡狠狠的撞擊起這個結界。
哐哐的悶聲引得張倫側頭去看,「小方方,我們要找的東西來了。」
雲方聞言直起了身子,轉頭看向那把駭人的骨傘。
骨傘的中心,有一處發散著微弱的紅光。
張倫指著那處紅光道:「應該就是那個東西。」
雲方確定好目標,捏了個訣,趁著轉身的功夫直接貼在了張倫的肩膀上。
「待在原地不要動。」
相對於剛才被捏的毫無反抗之力的原神而言,這個紅光就要相對的難纏了不少。
張倫看著結界外的兩道光影交纏在一起斗得不可開交,焦急的同時還有一些的唏噓。
這小方方的身手原來這麼了得,那他之前裝的人畜無害的,是為了什麼?
如果是和我一個身份,他扮成凡人的目的是什麼?就為了當個小店裡的小老闆,還是要親自刷碗洗碟子的那種沒有多少優待的小老闆?
張倫的心思剛剛有些飄,結界砰的一下被人收了回去。
張倫的傷口猛不丁的襲來一陣劇痛,張倫被這突如其來的痛感刺激的直接跪了下去。
他知道這是蠱毒化前的必經過程,並不著急。
可是他沒有來得及告訴雲方。
雲方見剛才還和自己好好說話的人居然一下子變了臉色不說,嘴角的黑血就像是不要錢一樣的嘩嘩的往外流,心中一下子就暴躁的不行。
傘骨中心的小紅光被雲方用錦囊收了起來。失去了這個小紅光,原本陰森恐怖的骨傘已經變成了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傘骨,被張倫草草的捏在手裡。
他一步躍到張倫身前,將錦囊往張倫面前一塞,氣急道:「怎麼弄?直接燒了行嗎?」
「別別別。」張倫一邊吐著黑血,一邊連忙用手扯住了雲方的衣袖。
這一拉一扯間,黑血濺到了雲方的衣袖上,張倫眉頭緊蹙,想要給他擦乾淨,被雲方一把攥住了有些微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