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紅衣的張倫站在自己寢殿外的台階上,左手一隻紅燈籠,右手一柄青鋒劍。
寢殿門打開,圓桌兩邊坐著兩個頂著紅蓋頭的人。
張倫心想,嚯嚯,幻境還給辦婚禮,挺周到啊,我要是從這圓了房,不知道醒了需不需要負責任?
張倫匆忙扭頭呸道:「我是有婦之夫,決不能做這等下作之事。」
身後微風拂過,院子裡的花香如洶湧潮水湧進張倫的鼻翼,他深吸一口氣,「看看總沒事吧?我就看看幻境裡的新娘是個什麼樣子總沒事吧?」
找了個自欺欺人的理由後,張倫感覺心裡輕鬆了不少,他提燈入殿,身後殿門哐當一聲關的死死的,屋子裡原本的燭火微晃了幾下後,滅了。
現在的殿裡只有張倫手裡這唯一的一點光亮。
圓桌兩邊的新娘膽子都不小,突然而來的黑暗沒讓她們任何一個人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她們就像是兩尊雕像,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張倫想了想,把燈籠放在了桌子上,手裡的青鋒劍有些沉,他想要一併放下。
可是青鋒劍似乎有些不樂意,執意重新塞進張倫的手裡。
張倫拿著劍隔空舞了幾下,有些好笑道:「怎麼?是想讓我砍死一個留一個?」
青鋒劍居然發出了「嗡」的一聲清脆的聲響。
好傢夥,這幻境夠變態的。
張倫重新轉身,面對燈籠兩邊的新娘,笑道:「二位,都是幻境啊,不要在意,你們誰死了也不要怪我。幻境這東西你們也知道,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咱們早點結束才是正經,你們說對不對?」
張倫自認自己從進入幻境後,自己的意識格外的清醒,智商也基本在線,他對此很滿意。
可是當右手邊的新娘身後握住了青鋒劍的劍尖指向自己的時候,張倫有一瞬間的心虛。
他不是心疼這位身有大義的新娘敢於果斷出手打破僵局,就是莫名其妙的心虛了一下子。
那只手很瘦長,燈籠光照在上面都顯得白皙務必,可見這人是真的白的過分。
劍尖被這位新娘拉的往前送了幾分,張倫卻突然有些猶豫。
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姑娘?要不要我們先掀開蓋頭看一看?」
新娘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