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光亮終於淹沒,黑的徹頭徹尾。
燕秉天也有慢慢醒轉的意思,兩人才慢慢的收拾好戰場,草草的洗了把臉,擦了擦手,坐於床邊。
張倫打著哈欠問道:「小方方,你剛才喊得是鍛雲吧?」
雲方手中的毛巾一頓,他低頭嗯了一聲。
張倫笑道:「據我所知,鍛雲是個神兵利器來的,但是好像不是我們鬼王的。好像是妖王的。」
張倫,嘖嘖嘖,什麼叫先下手為強,什麼叫禍水東移,什麼叫欲蓋彌彰暗度陳倉,既然躲不過去,那就先給雲方下個套。嗯,我真是聰明。
雲方淡定的擦完手,把毛巾往門口的架子上一放,一撩衣擺,坐在了張倫對面的凳子上。
他的面色紅潤,精神極好,單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就已經吸引的張倫目不轉睛的盯著看了許久。
雲方對著張倫勾勾手指,「過來坐。」
張倫,完了,這貨是不是什麼邪魅之術,怎麼把我魂兒都勾走了?我的腿腳怎麼不聽我的呢?怎麼就這麼乖乖過去了呢?
雲方一把將張倫整個人拉到懷裡,張倫一個趔趄坐在了雲方的大腿根上。
比這更近的距離也有過,但是此時的張倫卻覺得自己的臉皮子熱的不像話,如果有一面鏡子照一照,自己的臉蛋現在一定和猴屁股差不多。
雲方笑道:「我是該誇你對我的話句句上心好呢?還是該誇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呢?」
張倫的腰上被人狠狠的扭了一把,齜牙道:「幾個意思?」
雲方的手指在張倫的腰沿上來回摩擦,語氣柔和道:「我喊的的確是鍛雲。但是鍛雲這個東西,似乎不該是你一個小鬼應該知道的東西。」
張倫驚訝的張了張嘴,滿眼的疑惑。
雲方的手上沒有停下動作,他微閉了雙眼,似乎是在思考張倫的真實身份,也似乎是在享受指尖給他帶來的愉悅感。
雲方:「鍛雲是神兵不假,但是天上地下能喊出它原名的並不多,我一雙手都數得過來。我剛才只喊了一聲,你若不是知道,應該不會對這兩個字感興趣。」
張倫有些不解道:「怎麼可能?鍛雲啊,多厲害的神兵利器,會有人不知道?那麼大的一把黃金鐮刀,那麼厲害的殺傷力,會有人不知道?」
雲方睜了眼,對上張倫那雙水盈盈的眼睛,笑道:「你也知道它叫黃金鐮刀。沒錯,它就是黃金鐮刀。所有人都知道他叫黃金鐮刀,因為那就是它的名字。」
張倫一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關係。
他有些後悔自己的自作聰明了。
鍛雲,除了妖王以外,只有當年鬼王和天上的幾個小仙知道,這其中的淵源,時過境遷,張倫居然忘到了九霄雲外。
雲方手上力道加大,笑意也越發更濃,「怎麼?張公子有什麼好解釋的?小鬼?你既知我不是你們鬼王,為什麼還要陪著我從這演戲?是不是說明,你的小鬼也有貓膩在其中?說吧,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你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