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秉天笑道:「呵呵,還好,還好。」
雲方在三個人偶的身後紛紛寫了幾行咒語,對二人說道:「你們身上的血來點。」
張倫二話不說,張嘴就要咬破手指,被雲方一把握住,「你肩膀上有血,沾一點就夠了,好端端的手指頭你就放過它吧。」
燕秉天含著手指頭忽閃著眼睛望著這兩個隨時隨地都在膩歪的男人,小聲問,「我…用咬嗎?」
雲方:「咬,快點。」
燕秉天心一狠,咬破手指擠出來幾滴血,被雲方拿著手按在了那個和燕秉天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偶背後的符紙上。
說來也怪,這幾人偶在鮮血入符後,就像是突然有了筋骨,有了腦子,居然活了起來。
三個人偶齊齊的轉過身,對著身後自己的原主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萬秋無恙。」
燕秉天驚訝的摸了摸人偶的臉蛋,又摸了摸自己的,「乖乖,這玩意兒比我還像真的。幹嘛用的?」
雲方朝張倫使了眼色,「走。」
一個字,張倫已經明白了雲方的打算。
燕秉天不知道啊,他就看到這倆人眉目傳情之後,齊齊往裡屋走去,心想著這是去幹什麼?就看到張倫朝著自己招了招手。
燕秉天心一橫,大不了就是長個針眼,無所謂了,比死了強。
燕秉天才一進屋,腳底虛浮,眼前蒼茫,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託了起來。
張倫的聲音隔著茫茫白霧傳過來,「別亂動,掉下去會摔死你。」
燕秉天忙不迭的答:「知道了知道了。」
從眼前的蔥蘢疊翠到雲山霧罩,從金光普照到黑水成潭,燕秉天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往上飛還是往下潛。他的身子,眼睛,早就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終於,他的所有感官都回歸了原位,因為他的腳底踩到了實處。
腳踏實地的感覺差點讓心一直飄在半空的燕秉天當場哭出來。
雲方單臂一橫,擋在兩人面前,厲聲道:「小心。」
燕秉天晃了晃腦袋裡到處晃蕩的水,定了定眼睛,才看清幾人來到了個什麼地方。
說山不是山,說洞不是洞,山不高,洞不深,奇奇怪怪的全都是錯綜複雜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