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倫:「遁地會不會?」
燕秉天眯了眯眼,「還真會。」
張倫笑著看向雲方打鬥的地方,跺了跺腳,小聲道:「需要畫陣法的還是念咒語的?」
「陣法,我只會陣法的。」
張倫笑道:「那還不趕緊畫起來。」
燕秉天還想要多嘴,張倫手裡的繩子被他握在手裡緊了緊,「再囉嗦我先捆了你扔出去。」
燕秉天委屈巴巴的趕緊按照張倫的意思在地上畫起自己並不太熟練的遁地陣法。
收筆的時候有些猶豫,「這一筆是正著還是倒著我怎麼有些記不清了呢?」
張倫起身,走到陣法圖旁邊掃了一眼,「南華派的遁地圖?倒著的。」
燕秉天趕忙將圖收好尾,拍拍手直起身子,「好了。」
張倫皮笑肉不笑道:「你畫的剛剛好。」
語閉,一擊強大水柱從天而降,直擊張倫和燕秉天外頭的保護罩。
雲方發現的時候已經有些晚,想要分|身去救依然有些力不從心。
阿水被雲方擊退到自己的飛蓮之上,正興致勃勃的盤著腿喘著粗氣,嘲笑雲方道:「和你說過多少次,無論當什麼,人也好鬼也罷,不要有軟肋,這東西會成為你的絆腳石,你看,你又沒聽我的。不過我沒想到,你的絆腳石會是這麼一個略有姿色的…男人?當年那些女仙們要是知道你愛慕的是這樣的貨色,怕是會當場給你來個八十一道天雷劈死你。」
雲方的黃金鐮刀為了趕在水柱衝擊前擋下攻勢,從雲方手中脫手而出,只擋住了一半的水柱,另一半悉數灌進了保護罩里,保護罩啪的一聲碎的無影無蹤。
雲方看了一眼瞬間被吞噬掉的巨石,上面方才還坐著兩個人,現在已然空空如也,雲方大喝,「水生恨,你……」
阿水躺在飛蓮花上哈哈大笑,態度極其囂張,「你這氣急敗壞的模樣,我真是看一次開心一次。」
雲方:「你完了。」
張倫:「你完了。」
阿水感覺自己的飛蓮突然有些不穩,正想要探頭看看究竟,飛蓮下方直直捅上來一記拳頭,凡胎□□,居然一拳將這好歹算的上神器的飛蓮給捅了一個大窟窿,阿水感覺自己腦袋上的天都塌下來一半。
這個窟窿不大,足以伸過去一隻細長的胳膊,拳頭上都是血,它沿著飛蓮邊緣摩挲了一下,摸到了還在發愣的阿水的腳踝。
下一秒,阿水覺得自己的腳踝好像被什麼猛獸吞進了肚子一樣,他連呼救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被這股子巨大的吸力拖進了這個窟窿,穿過飛蓮上的大洞,掉進了岸邊的泥巴里。
泥坑外,飛蓮仍舊低低的原地打著圈圈,等待自己的主人的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