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倫匆忙擺手, 一臉的拒絕,「別了,我這人對蛇啊蟒啊的沒什麼好感。雖然讓你去了兩個腦袋,我看到它們依然渾身不舒服。」
雲方來了好奇,「你怕蛇?」
張倫側了側身子,靠在雲方的肩上笑道:「還沒問,小方方你最怕什麼?我說的是動物啊。」
雲方想了想,認真回道:「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即便是天上的神仙,也會有恐懼之心。小方方你不信任我啊,這都不肯和我說實話。唉,睡吧,睡吧,我也不問了。」張倫說完真的身子一躺頭一扭,閉上眼睛作勢要睡。
雲方見張倫似乎是有些煩了,不再打擾,在張倫的對面長椅上也躺了下來。
夜風習習,遠處的水面不時的有微微的啪啪聲傳來,像是頑皮的小魚兒夜裡不肯回家,在月光下嬉戲打鬧。
雲方側頭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張倫,想到水生恨問自己的那句話。
「你到底看上了這個人什麼?」
「全部。」雲方小聲自言自語,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清晨,雲方醒來的時候,水生恨正端著一碗素麵在亭子裡的小石頭桌上吃的津津有味,身邊的燕秉天也和他一樣,埋頭苦吃,絲毫不顧及麵條子粘在了自己的下巴上猶如多長了幾道白鬍子。
「吆,醒了?快來,你的那碗快要涼了,再不起來我就要幫你吃掉了。」水生恨熱情招呼道。
雲方環顧一周,沒有尋到張倫的身影,「他呢?」
水生恨往嘴裡夾了一口鹹菜,淡定回道:「他走了,沒和你說嗎?」
雲方正在亭子裡活動筋骨,水生恨的回答讓他當場僵在了原地。
「什麼叫…走了?」
水生恨見雲方面色不佳,心裡也有些慌,忙放下麵條碗,兩只手胡亂在身上擦了擦,問:「怎麼?不是你們商議好的?我早上來的時候他說你知道的,讓我不用打擾你休息。原來你不知道嗎?那他為什麼要誑我?圖什麼?」
「他說去哪兒了嗎?」雲方冷聲問道。
「他說他去召喚陰曲流啊,他說他們鬼界有特殊的召喚方式,他去試試能不能找到。他走的時候還拿走了你昨夜連好的傀儡線。你全然不知道嗎?我的老天爺,這小子搞什麼鬼?他拿了傀儡線想做什麼?不會是去練什麼歪門邪道吧?」
雲方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始在身上摸索起來。
雲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簡直可以用黑鍋底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