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扛著一捆木柴走到爐灶旁邊,仔細將大鍋刷了一邊,倒上清水,開始拱柴火。
「山上發生什麼了,這倆人居然突飛猛進到了這種地步?洗澡?乖乖,這也太嚇人了。該不會…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雲方那小身板,不不不,一定是我多想了。」
熱水在老白嘀嘀咕咕中,終於燒好了。
老白正在想著要問問把桶搬過來,還是給他們把水擔過去。
雲方已經抱著還在昏睡的張倫走到了門邊。
「老白,桶我放在了那間單獨的小房,勞煩你把水擔過去,我先把他放進去。」
老白匆忙扭頭回道:「不勞煩,不勞煩,稍等。」
老白擔著熱水進了不足十幾米遠的小房,雲方依然把張倫放在了桶里。
這桶從雲方買來就沒用過幾次,因著自己更喜歡涼水澡,所以想洗澡的時候都是直接後山找個水潭就解決了,又爽快又自在。
雲方用的次數也不多,因為忙。
白天店裡忙一圈,夜裡恨不能早點做夢休息,所以擦擦臉也就睡了,洗澡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後來嘛,突然就變得勤快起來了。
這桶被雲方又擦了一遍,張倫穿著單薄的裡衣坐在桶里,微閉雙眼,呼吸平緩,額頭薄汗在小窗照進來的光照下搖搖欲墜,莫名的有一絲絲…欲|望?
老白為自己這驚人的感受嚇得放下桶就要跑,被雲方喊住了腳,「老白,別讓外人過來。」
老白臉頰通紅,「知道了,不讓人過來。」
老白走出去幾步,聽聞身後有熱水倒入木桶的嘩啦啦的聲響,思緒忍不住又飄遠了幾分,兩個風華正茂的少年,關在一間屋子裡,寬衣沐浴,熱氣氤氳的,沒關係也得變得有關係。何況看這倆的樣子,怕是早就有了什麼關係。
「唉,怪不得掏銀子的時候這麼痛快,原來是想自己吃獨食。」
老白嘆了口氣去外頭守門,不時的瞥一眼這邊的小屋,期待著裡面傳出點什麼有趣的聲音。
雲方給張倫換了裡衣後直接用毯子裹著把人抱了過來,老白一走,雲方直接把毯子抽了出去,調好水溫,一傾而下。
水很快就沒過了張倫的腰身,張倫舒服的靠在桶里哼了一聲。
雲方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衣,繼續搬桶倒水。
直到水到了張倫的胸口處,雲方才停了手。
張倫在這溫暖中緩緩睜開眼睛,隔著熱氣,雲方正彎腰趴在木桶上給自己攪騰著熱水。
濺起的水珠調皮的掛在雲方的眼角和唇邊,張倫看的有些口渴。
雲方察覺張倫醒過來了,重新將他快要滑下去的手臂提起來,搭在木桶上,「手上的傷口我給你包了藥,不要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