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倫嘿嘿自嘲道:「這都能被你察覺,小方方,你也太…」
雲方:「聰明?」
張倫:「太讓我喜歡了。」
雲方旋身坐在一側的小台子上,托著腮望著水裡的張倫。
「說吧,陰曲流什麼時候過來?是不是剛才過結界的時候換的。」
張倫一邊往自己身上舀著熱水,一邊點頭,「真是瞞不過你,就是那個時候。不過他也不是刻意瞞著你的。你也知道,結界也沒有那麼好破的。凶獸雖然鑽了空子,把這邊的結界撕了個七零八落,但是他們也不是白白坐等著我們收割的主兒,多少有些反擊的手段。結界甩我們的時候,其實會把我們甩到別的地方去的,需要巨大的鬼力將方向調正,那個東西,只有陰曲流能辦到。」
雲方換了只手繼續托腮,「那為什麼不說。」
張倫半仰在桶壁上,呵呵傻笑:「說了你不就也留下了嗎?沒必要。」
「話說回來,你是怎麼發現貓膩的?」
雲方指了指自己的後脖頸,「你告訴我的。」
張倫手撫後脖頸,突然腦中一片清明。
「呵呵,原來如此。在青耕鳥背上,這印記應該也就只出現了一小會兒,這你都注意到了,厲害。」
雲方見這人交代的差不多了,起身拍掌道:「你慢慢泡,泡好了出來吃點東西。我不想他來的時候你這身子還是這麼病歪歪的弱不禁風,那會影響我們。」
張倫撇嘴,「影響什麼?」
雲方背過身面對門口,淡定道:「比翼齊飛,雙龍齊飛。」
張倫:「咳咳咳咳,咳咳,比…比…咳咳,我隨口說說的。」
雲方關上房門,準備回房間換身衣服。
一抬頭,院子旁邊的樹上,蹲著一個十五六的少年。
少年面紅齒白,長得十分可愛。
尤其是在他看到雲方後,忙不迭的從樹上跳了下來,對著雲方規規矩矩做了個禮。
「大王,小的來遲了。」
「山兔,你醒了?」
少年瘋狂點頭,一把抱住雲方的腰狂蹭,「我才醒啊大王,你怎麼不早點喚我,我都快睡的掉毛了啊!大王,我想吃蘿蔔啊,我想吃胡蘿蔔啊。」
雲方輕輕扯著山兔的領子,將他從自己身上扒拉開來,「胡蘿蔔後院有,自己去吃。前面那個是老白,不要嚇唬他。」
「老白?你是說剛才那個拿著棍子想要插|我去燒烤,結果自己把自己絆倒的那個老頭子嗎?呀,我以為是什麼不開眼的榆木疙瘩,讓我扔到那邊的小溝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