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方指尖從脖頸一路走到張倫的後背。
張倫整個人在水中僵住了片刻。
雲方的指尖上似乎是有藥, 所到之處,張倫的背上感到無比的舒坦, 溫暖。
雖然是在潭水裡, 卻感到了溫暖?
張倫一把鉗住越過自己脖頸的那隻手臂, 「小方方, 你做什麼?」
雲方微微一笑,索性直接跳下了潭水。
「雖沒桃花,卻也深千尺, 雖沒汪倫,也能感覺到你的深情。」張倫轉過頭打趣道。
雲方的髮絲在潭水中鬆散開來,烏黑的髮絲漂浮在身側,將他白淨的臉龐稱的更加如雪。
尤其是此時的雲方鼻尖微紅,就像落入雪間的點點紅梅,煞是可愛。
張倫立馬狗皮膏藥的想要貼上去沾點便宜,卻被雲方單手格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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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倫:「小方方,你都下來和我共浴了?此時害羞是不是晚了?」
雲方單手撐住想要靠前的張倫的肩膀,問道:「我且問你,你昨晚去哪兒了?」
「昨晚?昨晚咱倆不是在一起嗎?」
「我這麼問你,自然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雲方隨手一揮,掌心多了一瓶聞上去就提神醒腦的膏體,「你慢慢想,我幫你把後背的傷塗一下。」
張倫看看雲方堅定的眼神,看看這瓶傳說中的療傷聖藥,覺得...坦白從寬還是很有道理的。
張倫咬著唇嘀咕道:「我都這麼偷摸了,你居然還知道?小方方,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等一下!
肚子裡的蛔蟲?
張倫原本已經趴在了岸邊等待雲方的上藥,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對上雲方有些憐惜的眼睛,「小方方,你那日給我吃的是什麼?」
「這時候才想起來,晚了。」雲方輕輕將人重新按在岸邊趴好,緩緩的舀了冰涼的膏體塗在張倫的脖頸上。
待張倫適應了這膏體的溫度,才緩緩的將掌心的膏體慢慢的推在張倫的後背上。
新傷舊傷,重重疊疊,在這混了雲方法力的潭水中漸漸的變得清晰無比。
張倫愜意的趴在岸邊,嘴角含笑,「原來小方方你怕我在外面招蜂引蝶,居然在我肚子裡安了你的小兵嗎?嘿嘿,小方方,你放心,我對你的誠心,天地可鑑,日月可銘,當然了,你若是還不信我可以......」
「我沒有監視你的一舉一動,我沒有那麼無聊。」雲方嘴上回著,手上的動作更加的溫柔,「那珠子...很珍貴,我給你是為了表明我對你很重視。那珠子和老君爐子裡的仙丹差不許多,只不過多了一樣,你受傷,我會有感應。這麼說你明白了嗎?你昨晚從孟自詡的屋子裡出來後,和我說了好夢之後,你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