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自詡看著面前三個和常人無異的青年,咽了口吐沫,「你們...是人?」
月如鉤笑道:「我們生前是人。」
孟自詡睜大了雙眼,身體止不住的往後仰,想要離這仨貨遠一點,可是身後就是廊柱,他無處可躲。
寥星看不下去,直接兩手捧住了孟自詡的腦袋,「不怕疼嗎?不要動。」
「你們......」不是人啊?
「我們是什麼都好,反正不會害你。你看,為了保你周全,我們大王還把鎮界之寶藏在了你的身上,可見我們大王很是重視你。」月如鉤靠在廊柱的另一側,直直的望著院子裡的對峙。
沒有了孟自詡這個人質,赤松並沒有就此服軟。
張倫也沒多說什麼廢話,只把手裡剩下的彼岸花花瓣一把子拋向了半空,對著赤松呵道:「彼岸花開,鬼界門開,赤松,你可知罪?」
「鬼界門開?鬼界門開又如何?你還指望那群沒用的東西來做什麼?」
「唉,此言差矣,我覺得我還是可以出一份力的。」一個小仙慢吞吞的從地底下爬上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著雲方張倫二人一拱手,走到赤松面前,又是一拱手,「神君,多年未見,小仙這廂有禮了。」
赤松臉上的駭色是張倫從未見過的,十分的有趣。
赤松的兩張面孔來回的交錯,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不敢歸位。
緊接著,第二個從地底下爬上來的小仙也是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衫,一邊對著張倫吐槽,「你們的大門也太髒了,不打算清理一下嗎?我的衣服都弄髒了。」
張倫嘴角抽搐,「愛來不來。」
「咳咳,當我沒說。吆,長於神君,好久不見,你還是這般的醜陋不堪啊,嘖嘖,怎麼?到了鬼界也不給自己化一個俊俏點的皮子嗎?奧,也是,相由心生,你這樣子配上你這心腸,剛剛好。」
赤松面色變了又變,咬牙回斥:「你們居然都沒死?誰?誰救了你們?」
張倫眨眨眼,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赤松不可思議的看向張倫,「不可能,你當日已經連自己都顧不上,還能救下他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鹿芝神君適時的出來接話,「加上我。」
雲方往張倫身邊走了一步,笑道:「我似乎也參與了一下?」
張倫呵呵笑道,大手一揮,「眾人拾柴火焰高嘛,都有,都有。赤松,不對,應該是長於神君,你在我們鬼界潛藏了這麼久,差不多到頭了。把鑰匙交出來。」
孟自詡看戲看的入神,忍不住開口問,「什麼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