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剝蓮蓬啊?是不是不開心?我來陪你。」
孟自詡一屁股坐在了張倫身邊,抬手取過一個蓮蓬,一邊剝一邊對張倫說道:「我方才看我爹走的急匆匆的,他幹什麼去了?」
「沒什麼,可能是去幫我處理一下雜事。表弟,昨日表哥那樣對你,記恨表哥嗎?」
「怎麼會?」孟自詡一臉天真的笑著將手心里的蓮子再一次送到張倫眼前,「哥哥管教弟弟,天經地義的。」
張倫拿起一顆蓮子送入嘴中,嗯?苦的?
孟自詡剝蓮子的手指很靈活,張倫以前沒有注意到,孟自詡的手指很好看,細長,白淨,雖然把纖纖玉指加在一個男子身上怪怪的,但是孟自詡的這雙手配得上這四個字。
張倫搖頭,「不用給我了,你自己吃吧。」
張倫起身伸了個懶腰,笑道:「今天天氣不錯,正事爺忙完了,你要是想出去玩兒就去吧,切記不要惹事就好。」
孟自詡興高采烈的從石頭上爬起來,朝著張倫咧嘴笑著道了別,蹦蹦跳跳的就出了院子。
孟自詡一走,張倫便趕忙把壓在舌頭底下的蓮子吐了出來。
張倫將那顆和蓮子十分相似的小東西拿在掌心端詳,心中大笑,這麼快就憋不住要露出尾巴了,正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張倫看了一眼院子裡的花紅柳綠,將咬了一半的小東西捏在手心里,沿著荷塘走了一圈,心中鬱結被這荷塘清風吹散了不少,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前院。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辦完喪禮的第二日,張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就要粉墨登場了,他得早點準備,萬不可像上一次一樣弄的措手不及。
正想著,小廝跑來回稟,「少爺,府外的老爺們今兒都來了,正在堂上等您過去呢?」
張倫腳步一頓,心想,來的真夠快的。
張倫抬頭,指了指石頭上放著的自己飯菜順手摘的荷葉尖,對小廝吩咐道:「用那邊的和荷葉給他們泡茶喝一喝。唉,我有些困了,回去休息一下。你一個時辰後來叫我。」
「少爺,這樣不妥吧,他們都是長輩。小的不敢......」
「你告訴他們,要是等不及,自己來我房間找我,我一定盛情款待。」
小廝抱著一兜子荷葉尖兒左右為難,張倫冷笑道:「怎麼?我的話你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