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曲流雖然眼前人影晃動,倒還算能看得清邪風忱是哪一個,他幾步一晃的走到邪風忱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嘲笑道:「一看你就喝醉了?這是宅子裡,哪兒來的野曠,哪兒來的江青?走,我扶你回去休息,你去夢裡找你的天高海闊,去夢裡找你的千山飛鳥。」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往自己來時的小院子走去。
孟自詡看上去也醉的不輕,兩人出了大廳都沒見他出來送一送,依然趴在飯桌上呼呼大睡。
待兩人走遠後,孟自詡埋在臂彎里的眼睛忽的睜開了。
「呵呵,看來醉的不清,這樣就對了嘛,不然怎麼對得起我給你們加的好東西?」
孟自詡將陰曲流和邪風忱用過的酒杯隨手甩了出去,吩咐人將席面收拾乾淨,自己要回房休息。
出了大廳拐了幾個彎兒,孟自詡沒有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反而腳步匆匆的去了陰曲流和邪風忱暫住的小院子。
孟自詡的膽子大到了什麼地步呢?
他不光想要把陰曲流收歸房中,就連臨時起意的邪風忱都不打算放過。
「一個也是辦,兩個也是辦。能死在兩個如此美色身上,還有什麼不能捨棄的?」孟自詡偷偷摸摸的來到了陰曲流的窗子底下。
屋內的兩個人還在再互相攙扶著找燈。
這個說「你別扯我衣服,我都夠不到了。」
那個說「火摺子呢?怎麼沒有火摺子?這東西怎麼不亮啊?是不是壞了?」
好不容易,屋內的光亮將兩人的身形照在窗紙上。
孟自詡悄悄貓腰過去,等著裡面的人倒地不醒。
他剛才確實在菜里加了作料,只不過那東西遇到辣椒,基本就解沒了。
席間只有月如鉤和孟自詡對著那道辣的要命的水煮肉片下了手,所以並沒有什麼異樣。
陰曲流身上有傷口,不宜食用過辣的東西,所以他並沒有對那道水煮肉片伸過筷子。邪風忱吃飯的時候基本都是看著陰曲流吃什麼夾什麼,也就跟著沒有品嘗那道解藥。
之前陰曲流開門的時候衣襟大開,孟自詡看到了他胸口處的傷處,料到了會是這個麼個結果。
「呵呵,沒想到鬼王在人界不光脾氣變了,這腦瓜子也變得和凡人一樣愚鈍不堪。」孟自詡得意的在窗底小聲嘀咕。
突然,屋子裡傳來了兩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孟自詡暗自得意,「呵呵,這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