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很快就浸濕了陰曲流的衣衫,以一種極其刺目的狀態快速的暈染開來。
陰曲流還未及反應,色鬼的頭已然軲轆了兩下,滾到了門邊。
陰曲流捂著大腿看向突然坐起身的邪風忱,「你醒了?」
邪風忱沒有說話,呆呆的望著那具慢慢變成一堆焦炭的色鬼,除卻那個圓咕隆咚的腦袋,色鬼的身子已經快速的化成了灰燼,隨即消失於房間中。
陰曲流:「你幹什麼去?」
邪風忱起身走到門邊,將入地三分的鍛雲收回手中。而後......
他目光呆滯的踩在了那顆腦袋上。
色鬼的頭骨也算堅硬,邪風忱踩了兩腳,除了沾上了灰其餘沒什麼變化。下一秒,邪風忱單手舞了個花招,鍛雲輕鬆的將這頭骨劈成了幾瓣,碎在了邪風忱的腳下。
陰曲流在邪風忱眼前擺擺手,「喂,你這到底是睡著還是醒著?」
邪風忱沒有回答,執著的將腳底的碎骨頭碾磨成骨頭渣子,最後不知道從懷裡掏出了什麼奇怪的小瓶子,把裡面的液體全都倒在了這一堆骨頭渣子上面。
滋滋滋,一陣嗆鼻的濃煙過後,碎渣子也不見了,只在那個地上留下了一塊黑色的印記。
氣味過於嗆鼻,邪風忱急忙走到窗戶邊,準備開窗透透氣。
手才搭在窗杆,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撈了回來。
邪風忱雙眼迷離的將陰曲流直接推到了窗戶旁邊插著滿滿一瓶子茉莉花的小桌上。
陰曲流還沒搞明白這是什麼戲路,自己的上衣已經被推成了兩條毛巾狀,毫無章法的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陰曲流:「哎,小忱忱,你...你幹什麼?」
「你。」
陰曲流見這人已經做好了攻勢,連忙往後面的牆上靠了靠,想要給自己爭取點狡辯的時間。
「哎?你怎麼這麼...急啊?你...你...」
「閉嘴。」
「你...你啊..啊...你清醒一點。看看我是誰。」
邪風忱根本聽不進去半個字,一門心思的開疆拓土。
陰曲流看著已經慢慢沿著胳膊滑下去的衣衫,心中苦叫連天,「這貨剛才是不是在裝睡的?怎麼這麼有精神?我是不是又被誆了?」
邪風忱微微側頭,在他耳邊輕聲呢喃,「不知道躲開嗎?這是對你的懲罰。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記住!」
陰曲流腦中嗡的一聲巨響,「這貨果然是裝的!」
「小忱忱,你既然剛才一直醒著,怎麼不提前出手?難不成你很喜歡看我吃虧?」陰曲流的笑聲很快就變得支離破碎,他無助的想要抓住什麼東西,便隨手抓到了那一瓶子的茉莉花。
「小忱忱你看......」
陰曲流本意是把這一把子茉莉花在邪風忱面前揮一揮,看看他能不能聞著香氣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