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愣神,邪風忱推門進來,兩個人對視一眼,莫明的都怔了一下。
邪風忱:「大白天的你門窗緊閉做什麼?」
陰曲流正想開個窗,被邪風忱搶先問的在窗前轉了一圈又坐了回去。
「這屋子裡春色滿園,我怕門窗一開,這紅杏就急著出牆。」
「我看你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有功夫從這和我打岔。要不是你昨晚上上勁兒,你那些傷口會至於成了這個樣子?」邪風忱將一卷新拿來的繃帶遞給陰曲流,「我來幫你纏上。」
陰曲流擺擺手,「那倒不必。小忱忱,有件事咱們得抓緊辦一下,夜長夢多。」
「你說。」
「儘快找到鹿芝神君。」
「為何?」
陰曲流緩緩褪下衣服,將繃帶一圈一圈的纏在自己的傷口處,「你昨晚也聽到了,指使色鬼找我的是水神,指使色鬼找水神的是個陌生人。能把水神和我牽連到一起,用一個色鬼在中間充當樞紐,這人我除了能想到葷素不忌腦殼跳脫的鹿芝神君以外,暫時還想不出別人。況且你也知道,鹿芝神君是少有的可以自由進出鬼界和人界的神君,不像那些小神君們,每回跨界都得準備半天,麻煩的很。而且,鹿芝神君不是也用燕秉天把我引出來了嗎?我總覺得他不只是一個單純的神君。他找我也不是單純的想要回到大戰那一日。我總懷疑他另有所圖。所以我們現在要找燕秉天,守株待兔,看看這個鹿芝神君是如何誆騙燕秉天給他賣力的。還有啊,你不好奇那個蕩蕩山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嗎?依照燕秉天當日給我們自述的時間線推斷,現在的蕩蕩山正是雜亂無章烏煙瘴氣的時候。我們趁機去趟一趟渾水,做個臥底?」
「你都打算好了,還問我做什麼,那就準備走吧。」
「你們...你們在裡面嗎?我有重大發現。」月如鉤氣喘吁吁的拍打著門板,等不及兩人回答,直接半推半踹的闖了進來。
「是上蘭鬼魄,我看到上蘭鬼魄了。」
邪風忱不知道月如鉤嘴裡的上蘭鬼魄是什麼東西,但是從陰曲猛地一下從座位上彈起來看,一定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哪裡?什麼時候看見的?你看仔細了?確實是上蘭鬼魄?」
邪風忱見陰曲流一副要把月如鉤搖散架的架勢,溫柔的擋在月如鉤和陰曲流之間,「你掐著他的脖子讓他怎麼說。」
月如鉤扶著門板喘了好一會兒,轉過頭來仍是激動不已,道:「在孟自詡身上,上蘭鬼魄在孟自詡的身上啊主子,我親眼看到那鬼魄附到了孟自詡脖子裡的一個小東西上啊。」
「確定?」
月如鉤信誓旦旦,「我如果看錯了,你回頭剜了我的雙眼我絕不反抗。」
邪風忱終是忍不住開口,「上蘭鬼魄是什麼?」
陰曲流抬手阻止邪風忱繼續追問下去,他一個人在屋子裡走了兩圈,做出了決定,「月如鉤,上蘭鬼魄你一定給我看好了,你現在就去給孟自詡的屋子做上結界,確保鬼魄不會丟失。另外,這幾天你要留在這裡盯緊孟自詡,這孩子膽子雖然不大,但是好奇心重,極易受人蠱惑,你要時刻提防他被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東西騙出去成為我們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