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到了車隊跟前,翻身下馬,動作瀟灑帥氣,一氣呵成,像是排練過一樣。
雲方一手掀著帘子一手對著手下們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
「這位是?是賤|人!」來人發現了馬車裡坐著的張倫。
「你們好啊 ,我是蘭梨國派來和雲將軍聯姻的,這位壯士,你手裡的刀再往前,咱們兩國可能就又要戰火連天了啊,慎重,一定要慎重。」張倫小心翼翼的把突然又要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大刀往外推了推,一臉諂笑:「這位壯士消消氣,你看你家將軍都沒說什麼,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呸,你少花言巧語的誆騙我們將軍。我們將軍如今口不能言,還不是拜你所賜?你居然有臉跟著將軍一同回來,真當我們赤蔓國怕了你們不成?」
我...害的雲方不能說話?
張倫:「這位壯士,你說是我害的雲將軍不能說話?怎麼害的,能不能講一講?我這裡受了傷,忘的乾乾淨淨的。」張倫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為了增加可信度,張倫還使勁的晃了晃,問:「聽見了嗎?腦子裡面都是水。」
雲方:......
手下:......
馬車順利進入了赤蔓國。
護行的人到這裡就回去了,由赤蔓國的人全權接手。
張倫也被壯士以馬車行動不便為由,將他趕下了馬車,跟在眾人的馬匹後面,一步三顛兒的在赤蔓國的大地上不知疲倦的前行。
打頭的高頭大馬上是雲方雲將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從踏進赤蔓國的那一瞬間,雲方整個人都像是重新被打了雞血一樣,精神煥發的不得了,望向自己的眼神里也都是滿滿的不屑和鄙夷。
張倫:得,一換地方,好不容易刷的好感度又沒了。
走了一個時辰,張倫感覺到自己這個身體實在是虛的不行了,再走下去,腿斷不斷不知道,但是自己一定要被渴死。
張倫泄氣的蹲在地上不再前行。
跟在雲方身後的壯士時不時的回頭關注張倫的動態,見他鬼鬼祟祟的蹲在了石頭後面不動,頓時火冒三丈,一夾馬肚從前頭跑回來,揚起手中的馬鞭就招呼到了張倫的肩膀上。
張倫吃痛的挨了一鞭,額頭的汗珠子立馬滾到了自己的鼻尖上,再由鼻尖滑進嘴巴里。
咸,真咸。
張倫的脾氣上來了,他憋著一口氣,顧不上渾身的酸痛,從石頭後面蹭的一下站起身,一把攥住那條手指粗的馬鞭,雙眼猩紅,屏氣凝神,大力一扯,將毫無防備的壯士從馬背上給拽了下來。
「你個賤|人!果然沒安好心!」壯士從地上爬起來,作勢就要用拳頭招呼張倫。
「定!」
張倫看著壯士額頭上突然被貼的一張符咒,激動的差點當場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