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方在張倫出門的時候塞給他一塊巴掌大的小牌子,此時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
張倫還沒走到跟前,已經有士兵拿著長矛走過來想要搜身。
張倫將手裡的牌子往前一伸,長矛立馬從對著自己變成了對向地面,士兵還對著張倫微微拱手,讓開了道路。
張倫刻意緊走了幾步,在城外分岔口的樹後面略微停頓了一下,看到那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果然也掏出了一塊和自己手中差不多大小的牌子給守城門的士兵一看,便暢通無阻的出了城。
張倫心中的猜測立馬有了結論,這兩人果然是跟蹤自己的。
張倫正想要出去找兩人對峙,喉頭一熱,頭一歪,一口黑血就吐了出來。
反噬燒的張倫五臟六腑都和要化成灰一樣,一直強忍著不讓雲方看出來,這才出了城,張倫便再也不需要忍耐,索性側頭吐了個乾淨。
張倫扶著樹幹吐到腳邊的土地變成了黑紅土,終於覺得呼吸順暢,耳清目明了許多。
張倫出城前打聽到,這裡最不出名的土地廟在城外晃晃河的邊上,一座破破爛爛的小草房子即是。
看看目光所及之處並沒有那座小草房子,張倫雙手叉腰,嘆口氣,「這麼遠,早知道就乘車出來了。」
發完牢騷,張倫繼續奔著那個不出名的小土地廟走去。
身後的二人重新跟上了張倫,不遠不近,不快不慢,和張倫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卻又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身形。
實在是這城外荒涼,沒有什麼刻意遮擋身形的物體,不得不硬著頭皮的跟著。
張倫走的不急不躁,後面的人跟的忐忐忑忑。
終於,張倫看到了那座小草房子。
他站在土地廟的門口轉頭,對著身後兩個匆忙抱在一起裝路人的人邪魅一笑,轉頭進了土地廟。
「他剛才是不是沖我們笑了?」
「錯覺,肯定是錯覺,我們隱藏的這麼好,他不會發現的。」
「也對。」
兩個人見張倫進了土地廟,便索性在土地廟前面的枯樹根上坐了下來,等張倫出來繼續跟隨。
可是左等右等,始終不見裡面出來人。
這座土地廟實在是有些破敗,兩個人在這裡坐了半天,除了張倫,就沒見其他人進去過。
「要不進去看看?」
「好。」
兩人並肩踏進土地廟,立即傻了眼。
這土地廟非常小,屬於站在門口就能一眼把整間屋子都能盡收眼底的小。
就是這么小的土地廟,又沒有後門,又沒有窗戶,可是張倫在這裡消失了?
兩人驚訝的趕緊分頭沿著土地廟走了一圈,再碰頭時一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