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皆摘下了斗笠,笑盈盈的站在一起齊齊看著雲方。
灰色衣衫的不用說,張倫無疑。
張倫彈了個舌頭,朝著雲方眨眨眼,「怎麼樣?驚喜不?」
「燕秉天?」雲方脫口而出道。
「你居然也認識我?」穿著張倫衣服戴著斗笠的男子正是燕秉天。
「你怎麼把他找來的?」雲方側頭問張倫。
「他鄉遇故知,小方方,驚喜不?還有更驚喜的。」
「嗯?」
「咕咕......」燕秉天尷尬的咽了口口水,拍著肚子笑道:「我餓了。」
張倫忙擺擺手,「先吃飯,我們邊吃邊說。小方方,還是在亭子里吧,說話方便。」
「行,你先換身衣服。」雲方將毛巾遞給張倫:「你做什麼?」
只見張倫伸手就要去扒燕秉天的衣衫,雲方急忙阻止:「不許穿他穿過的衣服。」
燕秉天不知道被戳到了哪根神經,立馬原地跳腳道:「我又不髒,嫌棄什麼呢?」
張倫拍拍燕秉天肩膀,「不是嫌棄你髒,是眼裡容不得沙子。」
「誰?沙子?我?我為什麼是沙子?我哪裡像沙子?」
張倫解開自己的外衫搭在架子上,走到屏風後面,接過雲方找出來的自己的衣衫在屏風後面穿起來。
「他的眼裡只容得下我,你自然就是沙子。」
「憑什麼?」
張倫穿戴好從屏風後面走出來,語重心長的再拍拍燕秉天肩膀,道:「有句話叫情人眼裡出西施,不知道你聽過沒有?沒有的話,你今天就聽到了。我在他眼中,我可是貌比潘安的美色,西施在他眼前摔趴下,他可能都要擔心西施摔倒的地方是不是有坑,提醒我走路的時候小心點。懂了嗎?」
燕秉天腦子有些遲鈍,但是再遲鈍的腦子,被張倫這麼一解釋,也已經知道了兩人的關係,燕秉天當即一張足以吞下自己拳頭的嘴,啊了半天,吐出一句:「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張倫一邊吃著雲方夾過來的菜,一邊對著兩人說明了自己的結論。
「你是說你讓他換上你的衣服戴上斗笠,就是為了讓那兩個人繼續跟著你,然後你跟上他們,查探他們出自誰的指使?」雲方微微一笑,低聲輕嘆:「果然夠鬼。」
「是這樣的嗎?我剛才是做這個用的嗎?我怎麼沒注意他們去了哪裡?」燕秉天頭也不抬的往嘴裡扒拉著米飯。熬了幾個時辰的西紅柿和雞湯混在一起,香味撲鼻,入口酸甜,混上米飯這麼一拌,燕秉天差點都要當場哭出來,自己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飯。
雲方給張倫又想倒茶水,提起壺發現滿滿一壺居然被燕秉天神不知鬼不覺的喝乾淨了,只能對著院門口的大喊:「進來個人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