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沒聽到大家的對話嗎?那個怪物會抓一個凡人從那磨磨唧唧的嗎?你看那邊那個血堆,神君的。這種級別的在他眼中都沒有對話的必要,你覺得這只是一個皇帝?」張倫走到那堆血旁邊,彎腰從血水中提出來那件已經沒法再穿的外衣,抖了抖上面的血水,「這衣服留著吧,還有用。」
燕秉天后知後覺,仔細回憶了剛才眾人在院子里的對話。
等一下,他們剛剛好像是說了鬼王,柳宸炎?柳宸炎?好熟悉的名字,在哪裡見過?
張倫將血衣揉成一團,用鬼力烘乾了扔給燕秉天,「不用懷疑,你入門土地爺的時候一定有人告訴過你,這世上有些人的名字是禁忌,比如我的,比如他的。」
經過張倫這麼一提醒,燕秉天恍然大悟,「確實,柳宸炎這三個字和你的名字並排,所以他也...不是人?」
「和我齊名的,能是人?」張倫好笑道,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回首望著燕秉天。
「瞧你這樣子,該不會還認為雲方雲將軍...真的是個將軍吧?」張倫憋著笑問燕秉天。
他可太喜歡看燕秉天臉上變化莫測的表情了,上一秒還一臉的佩服崇拜,下一秒就是驚天地泣鬼神的恐懼,剛剛彎成了月牙一樣的眉毛恨不能立馬被自己嚇得直接飛上額角,想要從臉盤子上跑出去。
老年的燕秉天雖然也經常大喜大悲,但是臉上太多褶子,遠沒有這麼一張年輕帥氣的臉看著讓人舒坦。
「所以,雲將軍是?」燕秉天深吸一口氣,被自己懷中的血衣熏得差點嘔出來,平靜了心情,小聲問道:「也不是人?」
「奧,柳宸炎是我老前輩了。」
燕秉天大口大口的趕緊深吸兩口氣填補自己空蕩蕩的大腦,不停的給自己寬慰,「可以的,和鬼王齊名的一定是不可小覷的身份。嗯,我能接受。」
張倫賊笑一聲,刻意靠近燕秉天,在他耳邊吹了一股子暖風,笑道:「雲將軍嘛,妖王。」
「咚!」
血衣被燕秉天直接拋到了半空,正好蓋在自己倒地後的腰上。
雲方斜睨一眼血衣,「留這個做什麼?還指望哪天洗乾淨了自己穿嗎?」
張倫蹲在一邊拍拍燕秉天的臉,確認這貨是真的醒不過來了,無奈道:「唉,一點進步都沒有。」
「這下你可以說說,你讓柳宸炎干什麼去了嗎?」
張倫背對著雲方還在欣賞燕秉天的臉龐,語氣溫柔道:「煙花好看嗎?」
「好看。你讓人放的?」雲方不解為什麼張倫突然提起了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