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邪風忱旁若無人的給陰曲流整理好頭髮,又順手理了理他的衣衫,手指拂過陰曲流的胸口處,輕聲問道:「還疼嗎?」
柳宸炎:...我是死的嗎?
「放心,死不了,你要是一會兒能給我揉一揉,我相信好的更快。」
「好。」
柳宸炎側頭乾嘔一口,不過今晚自己已經吐得太多了,實在是沒有可以吐出來的東西了,只能咬著嘴唇冷笑道:「差不多得了,這裡只有我一個能看得到的外人,你們再親昵我也不羨慕。陰曲流,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鬼王啊,你不是知道嗎?」陰曲流眼中都是和自己一拳遠的邪風忱的臉,才懶得搭理柳宸炎。
「邪風忱,你信嗎?」
邪風忱點頭:「我信。」
柳宸炎:我信你個鬼!
得,柳宸炎覺得自己現在問這個問題就和在大海裡面拋小石子一樣,連個聲響都聽不見。
「陰曲流,你方才說你能帶大家出去?你想怎麼做?」
陰曲流突然握住了邪風忱的手,讓他安靜的站在自己身邊,一身暗花滾邊的黑色長袍稱的臉色甚好,尤其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極了此時夜空中的星子。
「等。」
「呵呵,這麼簡單?你以為你是誰?那可是祖老二。」柳宸炎覺得陰曲流已經有些得意忘形了,雖然用小聰明偷襲了祖老二,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種投機取巧是走不遠的。陰曲流這一臉「我自有辦法」的泰然自若到底是怎麼來的?
「你還能從這裡出去?」陰曲流突然眉峰一簇,突然的嚴肅讓柳宸炎當即愣了個神兒,陰曲流又問:「這個世界只要不坍塌,你能全身而退?」
「你的意思是我要在這裡和這個世界共存亡嘍?你覺得我會有這麼好的心腸和耐心?我為什麼要在乎他們的死活?我好歹也是......」
陰曲流輕哼一聲,拾起邪風忱的手在柳宸炎的面前晃了晃,「心之所愛,傾盡天下皆為他。有什麼好丟臉的?」
柳宸炎:「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心之所愛什麼傾盡天下...」
「丞相家的千金。柳宸炎,要我再往下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