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艷燭火,漣漣星河,無一不美,無一不風流。
城中最高的酒樓上有一個望京台,足有七八層樓的高度,這裡也破天荒的掛了兩朵大紅花。
因為太高,許多人爬台階的時候就戰戰兢兢,導致原本想要靠這個台子作為賣點的老闆瞬間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所以後期對台子的維護也就只限於十八天半個月的上來打掃灰塵看看有沒有逆天的老鼠上來破壞而已。這台子就這麼空置了下來。
不過老闆為了讓這個除了看風景以外沒有什麼其他用處的台子能和自己底下的幾層不太違和,因此在台子周圍安置了四盞琉璃燈。
從樓下看上去,因為高度問題,只能看到高出圍欄的琉璃燈在黑夜中閃爍光輝,至於其他的一概看不到。
但凡那一夜有個膽子大點的往樓上走一走,看一看,就能看到兩個身著紅衣的男子正在台子上對月當歌,把酒言歡,好不愜意。
琉璃燈將這不大的地方照的如夢如幻,尤其是光影在兩人臉上,身上,徐徐的滾動過去,煞是好看。
張倫甩了甩腦後的紅髮帶,給雲方將他的外衫往回拉了拉,溫柔道:「風大,小心著涼。」
「你將我帶到這裡來做什麼?」
「拜天地啊?成親不就是要拜天地的嗎?你看,這裡是離天地最近的地方,絕對比他們選的地方好多了。最主要的,我那日觀察過了,這裡沒有人來。因為高,所以沒人。所以一會兒我們即便是喝多了情不自禁...嘿嘿,沒人打擾,盡興。」張倫邊說邊把面前的瓜果茶盤的都重新排排站,一臉的認真。
「大老遠穿了喜服就為了來這裡拜天地?呵呵,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即便是不拜,我也認定了你,拜不拜的都可以的。」
「那怎麼行?天地不拜,我以後怎麼能光明正大的在街上親你,每次親你你都躲開,肯定是因為沒拜天地的事兒。」
雲方:...誰會在大街上走著走著親一口?正常反應都是躲開吧?
「來來來,我擺好了,小方方,端著酒杯站我旁邊來。」張倫趕忙找了個中心位置站好,招呼雲方站到自己身邊。
雲方自是覺得這都是虛的,兩個人相互有彼此才是正經。可是這人既然這麼想要這個儀式,配合一下也無妨。
「我們就這麼拜?」
張倫疑惑:「怎麼了?太簡陋了嗎?」
「不是,我是說我們就用這兩張臉嗎?」
「奧,對,你不提醒我都忘記了。當然不行。快,用我們自己的臉。」兩個人化出自己原本的樣子,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滿眼都是驚訝的神色。
「你穿喜服真好看。」
「你穿喜服真好看。」
兩人話音剛落,不約而同的輕笑出聲,手中的酒水在杯中轉了幾圈,最終平穩。
「邪風忱,你可知我是誰?」
「陰曲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