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
「你不能殺我,你不可能殺我。」天君的腦中嗡的一下開始了大亂鬥,他今天沒有帶任何的隨從守衛,沒有通知任何的仙家,他只是氣不過,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等他稍微冷靜下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這裡了。
他更沒有想到,兩個人會去而復轉,讓他措手不及。
最最沒想到的是,他算準了陰曲流的斬神刀即便對上自己也無用武之地,因為這裡沒有比自己品階高的仙家,那把斬神刀對他而言就是一把廢鐵。
他居然留了祖老二的血!
天君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加上腦子裡一團亂麻,最後只能半威脅道:「我要是死在這裡,那小子一定會跟著我陪葬,你可想好了。」
「不殺你也行,給你一次交換的機會。」陰曲流將小瓶子重新蓋好,骨刀放置一側,轉個身坐在一邊的台子上,將搭到胸前的髮帶甩到後背,指著天君的鼻子道:「我要邪風忱母親的骸骨,這個不難吧?」
「不可能!」
「嗯?是我說的不夠明白嗎?你給我我想要的,我給你一次逃生的機會。怎麼?你的命會比一副骸骨來的珍貴?這我倒是沒有想到,你還是這麼有情有義的男人。活著的時候不曾善待,死了的時候從這虛情假意。呵呵,天天演戲不累嗎?」陰曲流當面嘲笑起天君道。
「我和那孩子有契,這是天生的,你改變不了的。他殺了我,他一定死。你懂嗎?哈哈哈,所以你以為他這些年為什麼不敢對我下手?即便是當初身在天界,他有那麼多機會可以對我下手他都忍住了,你以為是為什麼?為了我這個從未對他有過一丁點照顧的父親的父子之情?他可是妖王,陰謀狡詐,詭計多端,但凡對他有好處的事情他都會做。只不過是他衡量了一下,自己不想死,所以才對我恭敬到現在。你知道嗎?他母親的骸骨都是他親手交給我的,你以為他不恨我嗎?恨啊,可是沒辦法,這就是他的命。」天君見陰曲流在聽到關於邪風忱的事情後神情有所動容,知道這就是今天保住自己小命的保命符,忍不住滔滔不絕起來,「他從小就恨我這個未曾蒙面的父親,大了之後就想殺掉我,可是他不行的。我是老子他是兒子,他想要殺我?哪兒有這麼容易?你看看天界的太子,不也是老老實實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干自己的事情,不敢逾矩嗎?他也怕死。陰曲流,怎麼?刀拿不穩了?手開始抖了?心開始慌了?怎麼不忍下手了呢?奧,你怕那小子受傷啊?怕就放了我,我可以自己回去擦擦脖子上的血,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我們沒有見過面。不會有天兵天將來找你們的麻煩,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你們的生活。怎麼樣?」
「骸骨,你不打算給我對嗎?」
天君深知自己已經拿捏了陰曲流的軟肋,居然放鬆了心情,開始拿起了架子,「怎麼?你覺得我有必要答應你?」
「你確定?」
「呵呵,陰曲流,你還有什麼鬼花招儘管使出來。」天君一臉無所謂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陰曲流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邪風忱出意外。而自己和邪風忱之間這種不能割捨的連帶關系,將會是他在陰曲流面前戰無不勝的法寶。
起碼在上一秒,天君都還是這麼想的。
「這東西是你們拿下來的吧?」陰曲流手中多了一個東西在掌心滾動。
天君瞥了一眼,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屁股。
「燕秉天怎麼能享用這麼好的東西,我看這東西和你最相稱。雖然不一定能在你體內長大成型,但是讓你徹夜難眠,坐立不安還是可以的,對吧?」陰曲流手中拿著的是那顆紅色的小珠子,傀儡一併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