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方重新把人翻過來, 用毛巾給他在臉上摸了一把,「怎麼?還想多來幾回?只要每一次都是和我,我倒是不介意陪你多彎幾次腰。」
「得得得,你下次抱著我的牌子拜吧,我是不親自參加了,太累了,比我打天界都累。」張倫齜牙咧嘴的在床上翻個骨碌,對雲方傻呵呵的笑道:「晚飯就拜託你了,我剛才劈腿的是時候抻著了,這會子怕是下不了床。」
雲方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扔掉毛巾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的聲音小點,我們萬一一時半會的不走,我還是要出去浪蕩的,你笑成這個樣子,我怎麼出門啊。」
雲方趕忙捂住嘴,「行,給你留面子。我先去給你端飯,你先...趴著吧。」
張倫的喜服早就被扒的上了窗台,一身褻衣也被拉扯的歪歪扭扭,腰上的衣服都被擼到了肋骨上,胸口的舊傷隱約可見。
這要不是胸口的傷口有些刺目,那些人下手還會更重。
雲方關上房門,新房裡只剩了張倫一人。
「原來成個親這麼麻煩,真不明白那些有錢老爺左一個右一個的娶個什麼勁,自己不怕累死在鬧洞房上,嗎?老子身體這麼好都差點遭不住,你們怎麼忍下來的呢?」
多年後的某一日,鬼王陰曲流才知道即便是人界的婚禮上,鬧洞房也是點到即止,沒有頂缸,沒有踩凳子,不會累個半死,更不會要命。
這次新鮮的體驗足以讓鬼王銘記一生,感嘆一句,「還是老一輩的禮儀好啊,不累。」
大婚過後兩天,皇上邀請了兩個人午後去後宮一起吃個飯,說是有要事相告。
馬車上的張倫已經漸漸恢復了元氣,看著車窗外匆匆而過的街景,嘴巴不停的吃著張倫塞給他的葡萄,不住的叨叨,「你說柳宸炎這時候又叫我們去幹什麼?那邊那個彩雲都待在那裡好幾天了,動都不動一下,會不會是被誰給定住了?」
「怎麼?讓你過幾天消停日子你還不習慣了?」雲方說著將剝好皮的葡萄送進張倫嘴裡,「沒有打打殺殺的日子多好,你看你這小臉都養的白里透紅的,身上的傷口也恢復的神速,看著放心不少。」
「小方方,我倒是想啊,可是你別忘了,那邊的孟自詡還等著我,他那二半吊子的樣子,我怕我不在他又被什麼奇奇怪怪的妖魔鬼怪鑽了空子。所以還是速戰速決早點回去的好。」張倫想到了什麼,端坐好開口道:「小方方,你說柳宸炎的世界裡,為什麼會有蕩蕩山?」
「為什麼會有蕩蕩山?蕩蕩山是哪兒?我怎麼不知道?」柳宸炎屏退了御花園的眾人,自己夾了一筷子菜送進嘴裡,道:「也在這裡嗎?」
「燕秉天的土地廟後面曾經有座山,現在被掩蓋到了地底下,據我觀察就是蕩蕩山無疑。」張倫看著桌上的美味珍饈絲毫不手軟,風捲殘雲的把看著就金貴的食物夾到雲方碗裡,不一會兒雲方的碗裡就堆得和小山一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