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能是中午喝多了吧。」
「鬼扯,我酒量千杯不醉。碎片呢?剛才不是還在你手上嗎?你給扔了?還是你用它找到上蘭鬼魄了?怎麼樣?在哪兒?我怎麼沒看到?」柳宸炎提著腰帶滿屋子尋找上蘭鬼魄的痕跡。
陰曲流拍拍手,「別找了,在你身體裡。」
柳宸炎正好走到水盆旁邊,陰曲流的回答讓他身子一歪,手直接插到了水盆里。突然的身體傾斜直接把架子上的水盆給杵到了地上,濺濕了一大片地面。柳宸炎慌亂的站在濕漉漉的水漬中,「你說什麼?在哪兒?他又回我體內了?」
「嗯,他已經同我說好了,等我定好出去的時間,他會來幫我們拖出祖老二,我們先出去,做好應對祖老二的防備。」陰曲流扭頭看了一眼燕秉天:「你打算跟我們出去還是留在這裡?」
「我能離開這裡嗎?我出去了會有飯吃嗎?」燕秉天的問題始終離不開吃,在他的眼中,吃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什麼事情都不如餓肚子來的可怕。
「他如果出去的話,那裡豈不是會有兩個燕秉天?」雲方道。
「不見得。小方方,我們要不要先去趟蕩蕩山。」
「做什麼?」雲方不解。
「帶上天君。」
雲方瞬間明白了張倫接下來的動作,點頭道:「好。」
天君被關在那幅畫中已經過了幾日,雖不至死,但也是煎熬的不行。
畫中的傀儡是他一手幻化出來的,如今和自己被困於同一空間內,傀儡的嘲笑從他進入畫中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停止過。
這還都是次要的,因著畫中對仙家法力捆束極大,但是對傀儡的捆束相對之下就小的多,所以畫中的傀儡和天君,就像是在畫外的天君和傀儡的關係。
天君知道自己強行逃出畫裡容易,但是想要避開陰曲流很難,索性也就放棄了抵抗,老么實的躺在畫裡任傀儡折騰自己。
「天君,沒想到吧?你還有今時今日,能和我被困在同一幅畫中,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憋屈?呵呵,你捨棄我的時候想過會有這一天嗎?我倒是要好好感謝鬼王,給了我一個可以和你平起平坐的機會。」傀儡躺在一邊的巨石上枕著雙手,一臉嘲諷的看著席地而坐的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