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為什麼?」
雲方轉過身,靠在長椅上,抱著雙膝,下巴擱在自己的膝蓋上,一臉天真的問張倫:「我為什麼是那個最最重要的人,沒有之一。」
張倫笑了笑,隨即兩手捧著雲方的腦袋,溫柔的笑道:「因為我們用的是元祖制。你知道元祖制還有一個什麼特殊之處嗎?」
「什麼?」
張倫得意道:「元祖制拜過天地的新人,如果一方變了心,一定會萬箭穿心,鑿骨磨血而死,死後也會入額鼻地獄,受地獄中最最灼熱的鬼火終日焚燒,不得輪迴。這是對新人的警示,也是對新人最大的賀禮。我用元祖制同你拜天,就是對你保證,從今往後,我都不會負你,你就是那個唯一。這下明白了嗎?開心嗎?」
雲方感覺自己的耳中轟隆隆的在炸雷,眼前的張倫正搖頭晃腦的對著自己胡言亂語,自己努力想要聽清楚他在胡扯什麼,可是自己晃了晃有些輕飄飄的腦袋,依然聽不清張倫的話語內容。
元祖制原來還有這層含義......
雲方以為張倫只是覺得這儀式簡單,沒想到他在無形中還給了自己這般沉重的承諾。
雲方緩過神來,對著面前笑顏如花的人牽動嘴角,將人勾到自己眼前一拳的距離,鼻尖抵著鼻尖,睫毛扇動的小風都能清晰的拍打在對面人的眼睛上,兩雙眼睛忽閃忽閃的眨啊眨,將對方眸中的自己的傻乎乎的樣子盡收眼底。
鼻尖廝磨了片刻後,雲方勾住的手突然鬆開,任由張倫重新坐直了身子,對著自己不懷好意的笑道:「小方方,青天白日的,你稍微克制一點。如果你克制不了......」
「如何?」
「我倒是也可以配合一下。哈哈,誰叫我寵你呢?」張倫的笑聲越發開朗,吸引了路過的幾個小廝紛紛駐足看向小亭子。
「咱們將軍自從成親後好像變得更愛笑了,真好。」
「這說明咱們將軍是真的喜歡張公子,多好,有情人終成眷屬,話本子裡都愛寫的結局,多好。」
「真希望日子就這麼過下去吧,一直這麼過下去,沒有風沒有浪,只有這麼溫暖的太陽,這麼清涼的小風,這麼歡快的魚兒,還有這麼開心的雲將軍和張公子。」
「嗯?你去書房打掃了幾天衛生,居然說話這麼拽文起來了?看來多在書房待著是有用的。回頭我也申請一下去書房待段時間沾染一點書香氣,省的我相好的總說我一身莽夫氣。嘿嘿走了走了,雲將軍已經朝我們飛眼刀子了,嫌我們礙眼了。」
說話的小廝匆匆逃走,時不時的還要回頭看一眼亭子裡的兩個人有沒有進一步做點更讓人血脈噴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