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方看著眼前的兩根指頭一直在晃晃悠悠的想要戳在張倫臉上,心煩的一把抽開,有些不耐煩道:「差不多就行了,夜色深,喝多了還怎麼休息。」
結果酒壯慫人膽,幾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平日裡夾著尾巴做人做的憋屈,今天喝酒喝多了就把本性釋放出來了,還是自己原本就是這般樣子,只不過隱藏的太好的緣故,對於雲方的訓斥,他們不光沒有忌憚,反而有些不屑一顧,反手抓住了雲方抽打自己手指的手掌,笑呵呵的舉給身邊的人展示,「你們看啊,將軍府還有這麼大的蒼蠅拍?誰做的?人才啊,回頭讓他做一個更大的,能一下子拍死牛的那種。」
雲方:最好能一下子拍死你。
「張公子,快點的,喝了這剩下的酒,咱們以後就是兄弟,一個娘生的那種,以後在將軍府我罩著你,除了將軍,沒人敢動你!」
雲方嘴角抽搐:你和他稱兄道弟,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不行,任由這幾個醉鬼在亭子裡胡言亂語,張倫不光不會清醒,還會被重新帶進溝里。
明天還有要事,宿醉可不是什麼好的基礎。
「你們趕緊出去,再胡鬧我就......」
雲方的話還沒說完,後背貼上來一個和沒骨頭一樣的人,那人下巴擱在雲方的肩窩處,單手勾住了雲方的側臉,將人往自己嘴上一拉,渡了一口冷酒過去。
軟綿綿的人渡完酒一步三搖的撲到幾個醉鬼的包圍圈裡,舉起自己手中的酒壺洋洋得意道:「看了嗎?你們將軍把我的酒咽下去了。哈哈,你們說的將軍有潔癖都是屁話,別說我給他渡一口酒了,就是一整壺,一整缸,他也能一滴不剩的都咽下去,你們輸了,來來來,罰酒罰酒!給我喝起來!」
幾個人醉眼朦朧的看著亭子裡的人像是將軍又像是別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大手一揮耍賴道:「少來,這哪兒是將軍,這分明是個樣貌清秀的小白臉,你隨意親了一個小白臉,小心將軍晚上房中收拾你。哈哈哈,張公子,你們在房中...嗯?怎麼也沒個動靜?我和兄弟們都趴了好幾天窗根兒了,靜的和沒人一樣,真掃興,還差點把我們哥兒幾個的腰都累斷了。
雲方:......
張倫見幾人不喝,有些生氣,酒壺裡的酒水灑了一片在前襟上,「你們聽的不是時候。我們想要出動靜的時候——嗯嗯嗯?誰?誰點了我的啞穴?給我出來!嗯嗯嗯?」
雲方一把捂住張倫的嘴以免他說出些以後都要後悔到死的話來,和酒鬼們講道理,雲方瞬間覺得自己才是喝醉的那一個。
二話不說,將幾個又要圍上張倫的醉鬼一腳踢到一邊,雲方直接彎腰打橫抱起,將人帶離了小亭子。
這院子是不能待了。
雲方想了想,直接抱著人上了房頂。
脫下外衣的雲方在屋頂上鋪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將人放了上去,轉身就下去拿塊毛巾準備給他稍微擦擦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