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足珍貴的除了拜堂的喜服,還有柳宸炎的情誼。
兩人吃過飯下定從後門悄悄的走。
一開門,花紅柳綠下的翩翩貴公子一臉的高傲,不可一世,但是眼角的笑意卻是如同他頭上的明日,燦爛且熱情。
「等你們這麼久,太磨嘰了。」
「你來送行?」張倫繞著柳宸炎的馬車走了一圈。
「怎麼?後會無期了,我來看看你們最後的樣子,不行嗎?」
「行,當然行。」張倫壞笑道:「看在你這麼有心的份兒上,我得送你一份大禮。」張倫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個小紅布包塞給柳宸炎,故弄玄虛道:「別著急,等我們打完了你再看,絕對能讓你驚喜的當場落淚。」
「呵呵。」柳宸炎心想,掂起來這麼輕,怕不是裡面夾了一張紙,寫著「禮輕情意重」吧?
幾個人坐上柳宸炎的馬車,馬車裡還蹲著燕秉天,見張倫和雲方上來了忙打招呼。
「二位中午好。」
「你想好了?跟我們回去?」張倫一屁股坐在燕秉天身邊,大咧咧的將手搭在了燕秉天的肩頭笑道。
燕秉天趕緊捏著張倫的手指頭將他的胳膊從自己的身上拿開,尷尬的笑道:「嗯,我也想看看不一樣的世界,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希望能出去吧。」
「就是嘛,試試又不花錢,不要給自己畫這麼多的框框,限制了自己的想像。怎麼?柳宸炎,你要不要也大膽想像一下?」
柳宸炎抱著膀子看著張倫胡說八道,回道:「多謝您好意,我就不必了,我這人會認命。」
「你要是肯認命,這個世界就不會存在了。罷了,不想去就不去,我又不強迫你。」
柳宸炎看到張倫背著的包袱里插著一卷畫軸,有些驚奇道:「你還打算順點字畫帶回去?你早說啊?朕的皇宮裡一大堆古玩字畫,隨便給你找一袋子都比你背著的這個要值錢的多。你看這捲軸,八百年不洗了吧?能是什麼好東西。」柳宸炎伸出一根手指在伸出包袱外面的捲軸上蹭了一指頭的灰塵,更加不屑,「帶回去掛在茅坑的嗎,這麼髒。」
張倫連忙應和,「可不是,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你千萬別髒了手。」
馬車吱吱悠悠的到了城外,全程暢通無阻。
幾個人依次跳下馬車,柳宸炎見到燕秉天的土地廟後,使勁拍了拍額頭,揉了揉眼睛,指著土地廟問燕秉天:「這也是...廟?」
燕秉天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是啊,我就是這裡的主人。」
柳宸炎看看四周的情況,突然就明白了燕秉天為什麼見了吃的這麼瘋狂,整天痴迷吃吃喝喝。這種地段的土地廟,真的是要靠天賞飯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