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撞在身後的山體上,邦邦兩聲,炸成了一團黑煙。
黑煙過後,邪風忱忍不住笑道:「你這個是啞炮吧?沒有花,只有煙。」
祖老二氣急,隨即召喚了一左一右兩個光球,同時擲向了邪風忱。
祖老二總覺得邪風忱能躲過去全是因為運氣,可是沒有人能接二連三的好運氣,所以他這一次的兩個光球用了七八成力,只要稍微碰觸到一個點兒,非死即傷。
光球飛快的穿過林間直奔邪風忱而去。
鏡子又出現了。
這一次的鏡子沒有立馬把光球反彈回去,祖老二正欲鬆口氣,卻見鏡子將這兩個光球都吞進了鏡中。
祖老二迷了眼,不敢掉以輕心,他盯著這面總是能出現在面前卻打不到的鏡子,想要參透其中的玄機。
邪風忱也被突然出現在身前幫自己擋掉攻擊的鏡子產生些興趣。
鏡子是木質鏡框,雕花的做工有些粗糙,但是鏡面極其的明亮,比外頭市面上售賣的所有鏡子的鏡面都要明亮。
為什麼這麼說呢?這鏡子吸收了祖老二的光球後居然轉了個身,映照出了邪風忱的身姿。
英俊瀟灑,丰神俊朗。
邪風忱:壞了,跟著陰曲流時間長了,都變的有些自戀了。不好,不好,得...保持住啊!
「你在傻笑什麼?嘲笑我?」祖老二一邊和身上的銀線糾纏,一邊斜眼看著對鏡傻笑的邪風忱,「哪裡來的鬼鏡子,居然把我的惡氣都吃了進去,也不怕反噬了自己。」
祖老二正說著,這鏡子在空中倒了個個兒,飛至祖老二的面前。
祖老二嫌棄的一把想要打開,卻被鏡子靈活的躲了過去。
祖老二左右開弓,想要試試這鏡子到底有多快。
突然,祖老二整個人都被嚇得瞳孔地震,雙手顫抖,傻傻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動不動。
鏡中的自己和現在並無多大差距,祖老二之所以會這麼震驚,是因為鏡中祖老二的身後,多了一個祖老二甚是懼怕的人影。
那人一身黑金滾邊的長袍,墨色長髮長至腳裸,隨著林中的風輕輕的飛起。他赤著腳,站在自己剛剛吐出來的黑色羽毛上,腳趾頭上沾上了一絲血跡,應該是剛才那些羽毛上殘留的。
祖老二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鏡中只有自己的身影。
祖老二:錯覺,一定是錯覺。
祖老二低眉,忽覺餘光處有一人影晃動,抬頭間,鏡中又出現了那人的身影。
修長華貴的長袍松垮的穿在身上,上半身的衣襟慵懶的掉到了胸口處,細長的脖頸在黑色毛領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嬌嫩,鎖骨處的劍傷仍舊沒有恢復,不過被人用紅色畫筆添了一朵嬌艷的花朵上去,乍一看是看不出那裡的舊傷的。
祖老二咽了口口水,微微後退了一步。
鏡子緊隨其後,往前逼迫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