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有頭排的「兄弟」活了過來,結印打出後,大允軍的所有「兄弟」都醒了過來。
只因麓緣在打出結印後念起了法咒。
「玄茂而生,此刻起,我就是你們的主人。」麓緣突然腳底騰空懸在半空,將長長的手臂伸至男人的頭頂,輕輕的安撫了兩下,含笑說道:「留下吧,你該是他們中的一員。」
「不,不不不,我不是,我不要,我不想!我要走,你放開我,我要走,麓緣求求你,念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放過我。麓緣我求你了,你放過我,我以後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絕對聽話!麓緣,讓我走,快鬆手,鬆手啊你!」
「什麼都聽我的?」麓緣的聲音極其的平和,和剛才抽著鼻涕苦笑的哭包判若兩人。
「對,都聽你的,你放了我。你再不放我他們會殺了我的!」男人恐懼的不是麓緣,是周圍漸漸甦醒過來的「兄弟」們。
他是害他們到此的罪魁禍首,他自始至終都清楚。
「那你就加入他們吧。」麓緣淡薄道。
既然什麼都聽我的,就加入他們吧,和你的「兄弟」們一起,成為我的手下吧。
「啊!啊!啊!你們放過我,我求你們,我知道錯了,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求求你們了,咱們是兄弟啊!我真的不會再背叛你們了,我發誓,我要是再犯你們再讓我...啊啊啊!我...我...」
漸漸甦醒的大允軍「兄弟」將男人一層一層的包圍了起來。
陰曲流和邪風忱站在坡上只能看到人群中不時的飛舞著大刀大斧,還有崩上天的血珠子,場面過於雜亂。
「嘖嘖嘖,死的真慘。」
「背信棄義的人就合該是這個下場。」邪風忱說完看向麓緣,「你看他現在的表情,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驚慌失措和無助失落,相信他已經看清楚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了。」
「小忱忱,麓緣只能暫時的將他們喚醒,我說過了,這些人只有一魄,指望一個結印就全軍復活是不可能的。麓緣也知道這一點,還是執意讓他們甦醒,你覺得是因為什麼?」陰曲流撿起那隻腳邊唯一一個沒有破損的紅罈子,朝著麓緣所在的位置移動。
麓緣打出那一記印記後整個人就如同虛脫了一般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燕秉天握著拳頭走到他身邊,想要拍拍他的肩膀給他點安慰,才抬起手,鮮血就沿著麓緣的脖頸流進了衣服里。
燕秉天慌忙道歉:「對不對起對不起,我只是想要拍拍你的肩膀,沒想到弄髒了你的衣服。」
麓緣茫然的回過頭看向燕秉天,「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