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鉤心驚膽戰的托著捲軸出了大廳,邪風忱隨即坐在了距離陰曲流最近的座位上,等著他的解釋。
「小忱忱,想問什麼問吧,今兒高興,有問必答。」
「那就先問,你高興的什麼?」
陰曲流一聽這問題更加高興了,笑道:「去哪兒都有你陪著,自然高興。當然了還有點別的因素,相信我,所有的因素都沒有這一條來的讓我高興。」
「我想要聽聽這個別的因素是什麼。」邪風忱將手邊的果盤往陰曲流的身邊推了推,問:「要吃葡萄嗎?我給你剝皮。」
陰曲流將果盤往自己懷裡一拉,隨手挑了個最大的蘋果,拿起一邊的果皮刀笑道:「你歇一歇,我來給你削皮。」
「其實啊,這一次我們去蕩蕩山也好,去找柳宸炎也好,我只是想要弄明白上蘭鬼魄為什麼會出現在孟自詡的身上。結果你看,我們在蕩蕩山遇到了麓緣。我們最初遇到麓緣的時候只覺得他可愛有些呆萌,可是誰能知道他居然就是上蘭鬼魄出現在這裡的目標呢?要不是我們被柳宸炎拉進去走了一遭,我看了那一架子的八卦秘聞,這其中的關聯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知道的。所以啊,小忱忱,你可以不信命,但是你要相信因果,相信定數。你在這裡花費了時間,那你早晚都會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你看,都讓我說中了對不對?嘿嘿,這不是運氣,是經驗。你方才問我開心什麼,除了和你在一起怎麼都開心之外,我還知道了許多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這是柳宸炎給我們的因,我在等著會有什麼果。之所以我們先去蕩蕩山,是因為孟自詡的身上有我們熟悉的蕩蕩山的味道,所以我想著那裡一定有能和孟自詡掛上鉤的答案。」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孟自詡的身上為什麼會有蕩蕩山上的味道。」邪風忱認真的聽著陰曲流的回答,仔細分析,「是色鬼帶過來的?可是色鬼死了,不然就可以叫出來對質一下了。」
「喏,吃蘋果,新婚之夜都沒吃蘋果,補上。」陰曲流眉角微挑,一臉得意:「是鹿芝。」
「其實這中間起到穿插作用的一直都是鹿芝神君。他奉命行事,卻又不甘心只能當個奉命行事的小嘍嘍,所以有時候我們會覺得鹿芝神君既像是他們的人,又像是我們的人。他從始至終都是自己的人,他是一個自私自利到極致的人,不會為了任何外人多動一分腦筋的。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從他的角度出發,許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所以這次蕩蕩山之行,我覺得收穫滿滿,自然開心。」陰曲流看邪風忱小口的咬著蘋果,笑著問::「甜嗎?」
「很甜。」
「呵呵,比我還甜?」
邪風忱一頓,隨即笑道:「它剝了衣服才能比穿著衣服的你稍微甜一點,你若是脫了...所以比較起來,還是你更甜一點。」
「小忱忱,你都被我帶壞了。」
「你知道就好。我再問你,祖老二,你打算怎麼處置祖老二?」
陰曲流聞言往身後的椅背上靠了靠,單手撐著下巴看了看屋頂上的水墨山水畫,緩緩道:「祖老二逃跑了是挺頭疼的。與其心驚膽戰的怕他突然出現,不如找個機會直接讓他永遠消失以絕後患,這才是我的風格。放心,這個機會總會來的。祖老二見過我找的幫手,一時半會不敢露頭的,我們有的是時間好好計劃。」陰曲流看邪風忱吃蘋果的樣子文雅的不行,忍不住湊過頭去,在邪風忱咬下的蘋果旁邊咬了一口,咂咂嘴道:「果然很甜,不過我覺得這裡的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