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風忱一聽,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只得自己把牙齒裝起來, 失望道:「那就還是讓我收起來吧。走吧, 回院子裡看看去。」
「小忱忱,你第一次參戰的時候,是在哪裡參戰的你還記得嗎?」陰曲流大搖大擺的走在邪風忱的前面,高高的馬尾辮在他的背後甩過來甩過去, 好不瀟灑。
「我只記得好像是在不遠處的某一處山上,到處都是煙霧, 到處都是沼澤,稍不留神腳底下,就會被沼澤吞進去不能動彈。你只要一被沼澤吞進去, 立馬就會有敵人拿著武器過來砍掉你的頭。我印象最深的是,當時漫山遍野的頭顱就像是豐收季節里瓜田裡成熟的西瓜一樣, 個個圓目怒睜的躺在地上, 任憑活著的人在他們的臉上來回的踐踏。我記得我剛從那個敵人面前撿起這顆牙, 他就被別人拽著頭髮拉到一邊去了。山上的濃煙太大了, 稍微走遠幾步根本看不到濃煙裡面是誰,所以我也不知道這牙的主人被人拖到哪裡去了,最後這人是生是死也無從知曉。我只有一枚牙齒, 證明了我在那一場戰鬥中出現過。」
「你認為這牙齒是什麼人的?」陰曲流頭也不回的問道。
邪風忱以為陰曲流是在變相的問自己要這枚具有特殊意義的牙齒,緊走幾步,大方的把懷裡捧著的小盒子遞給陰曲流:「都說了送給你,你又不要。你收下了自己好好研究不行嗎?說不定還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的呢?」
「嗯,看樣子就是大人物的,所以讓你收好。大人物的牙齒輕易不掉,一旦掉了就是有劫難。等他劫難輪完了,一定會找你取回牙齒的。你要記得到時候和他許願啊,戲本子上都是這麼寫的。」陰曲流不禁嘿嘿笑道,將小盒子再一次推回到邪風忱的懷中,對院子裡正拿著鐵鍬平土的廖星笑道:「種完了?嗯,不錯,記得澆點水,這樹不能死,你明白的對吧?」
廖星看了看樹,看了看陰曲流,又看了看那間閒人勿擾的小屋子,一臉猶豫,「你...嗯?」
「嗯,是的。」
廖星:「你...閒的沒事幹了吧?」
「恰巧相反,我很忙的,所以這些事情都讓你來監督。怎麼?以你的能力,這點要求做不到嗎?」陰曲流故意將手中的牙齒在廖星的眼前顯擺了一下,得意道:「這是小忱忱掉的第一顆牙,最堅硬的那一顆。你知道他們那裡的習俗是什麼嗎?要把這枚牙齒送給自己的心愛之人,兩個人就可以白頭到老,地久天長。」
廖星翻了個白眼道:「呵呵,地久天長你們沒問題的,都是兩個長命的,只要你們自己不作死,天老你們都不老。行了,我知道這樹是怎麼回事了,你進去吧。你家心愛之人看我的眼神已經帶了些許的殺氣了,你再往我耳邊靠一靠,我都怕他會把他手中的盒子直接衝著我的腦門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