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曲流自感肯定重頭戲要來了,靠坐在小橋上,對著孟自詡抬抬手,「說。」
孟自詡沉了一口氣,還是沒忍住仰頭大喊起來,「我爹被抓走了!」
陰曲流:!!!
孟自詡氣憤道:「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出的喪良心的鬼主意,說是皇室命運顛簸,逢有此難,不是天災,乃是人禍。是百姓中有人奪了皇室的富貴命,富貴氣,所以才讓天子身體孱弱,遭不住天命的委以重任,倒在了祭天台上。想要讓皇帝醒過來,需要把那些瓜分了皇室貴氣的人統統抓進宮裡,將他們身上不屬於他們的貴氣逼出來,還給皇帝。我爹最近生意做的太好,在皇城裡也有了名氣,就有人說我爹沾了皇室的貴氣,才會在生意上順風順水,我來之前,他們把我爹抓走了。」
陰曲流蹙眉,「你就看著舅舅被抓走,不做點什麼?」
「我反抗了,可是爹說不要亂動,叫我安靜的在家等著,他沒有做錯什麼,一定會好好的回來的。我想要用之前身上積攢的那些奇怪的力量,結果我看到了遠處等著押解我爹的馬車上,有一個人的手上正在把玩一條小指粗細的蜈蚣,我當即嚇了一跳,等我緩過神兒來的時候,我爹就已經被帶走了,所以我趕緊來找你商量對策了。」孟自詡說完仍是一臉自責,「我剛才就不該害怕的,我爹這麼一走,想出來可就不容易了。」
「手指粗的蜈蚣?第三次異象是什麼?」陰曲流冷靜沉著的問道。
孟自詡想了想,回道:「大火,應該就是大火。天上下了一場火雨,好大的火球,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我都能看到那些紛紛落下的火球,可見那些火球是真的大。它們統統朝著一個方向落了下去,持續了好久。路上好多人都看到了,大家都說天下要開始大亂了,這是老天在懲罰世人。」
「老天懲罰?」陰曲流有些好笑的看向邪風忱:「天罰?」
邪風忱:「聽起來像是天罰,不過還不能斷定是衝著誰來的。只不過這個時間有些微妙。你才跟我去了妖界,天罰就來了?你不覺得這有些太巧合了嗎?」
陰曲流則輕輕撫摸著手邊的小獅子頭,一臉的沉思狀。
不久,陰曲流似乎是做出了決定,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對著孟自詡說道:「你在屋子裡待著,哪兒也不要去。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踏出這院子半步。」
「我...」
「你的命是我廢了太多力氣撿回來的,不能有意外。我沒有機會再穿回去救你一次,你懂嗎。不懂也不要緊,照著做。」陰曲流說完對著廖星勾勾手:「過來,我需要你跑腿辦幾件事情。」
廖星聽完陰曲流的吩咐,一臉的不信:「啊?這樣好嗎?會有人相信我嗎?他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吧?」
「伸頭過來。」
廖星懵懵懂懂的伸長了脖子靠近陰曲流的臉。
啪!
陰曲流抬起巴掌在廖星的額頭上拍下一個印記,「這回都認識你了,也都會相信你了。快去,事不宜遲。」
一個進了屋,一個出了院子,邪風忱才慢步走到橋頭上問陰曲流:「想要怎麼做?有什麼計劃嗎?」
「小忱忱,無功之界是我們第幾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