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祖制?什麼意思?」浮砂的臉皮子再一次皺在了一起。
「元祖制嘛,拜天地用的。」陰曲流調笑道:「怎麼?想要討杯喜酒喝?」
「不敢,元祖制的拜天地,誰?我認識?」浮砂仍是一臉的懵。
「就在你眼前。」陰曲流笑盈盈的指了指自己和邪風忱,「你還知道元祖制?老頭兒,你年紀挺大啊。也是,能和點卯是好朋友,想來你的年紀不會比他小多少。」
「元祖制?你們?你們用了元祖制拜天地?你和我們大王拜了天地?你...你怎麼知道的元祖制?看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會知道這麼古老的禮制?」浮砂強撐著身子坐起來靠在床榻上,「據我所知,元祖制已經被廢棄了很多年了,你這種年輕人是肯定不會知道的,你究竟是從哪兒知道的這種要命的禮制?」
「要命?」這次換邪風忱一臉的吃驚。
浮砂見自己家大王一看就是糊裡糊塗被人騙上了賊船,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咳咳的咳了幾聲,對著邪風忱耐心解釋道:「大王,你有所不知。這元祖制在很早很早的時候確實有,不過後來因為太過...惡毒?就被後人廢棄了。廢棄之後,我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這個,要不是今日鬼王這麼說了一嘴,我都要把這個惡毒的禮制給忘得乾乾淨淨了。大王,你拜天地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你就沒有一絲懷疑這禮制為什麼這麼奇怪嗎?你就不考慮一下為什麼要用這麼奇怪的禮制嗎?這禮制...你之前聽過嗎?」
邪風忱本來是想問問題,沒曾想一個答案沒得到,還被反手送回來四個問題,這讓邪風忱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小忱忱,別聽他胡說,嚇唬你的。」
「呵呵,鬼王大人,你這般忽悠我們大王,是何居心?」浮砂冷笑道:「該不會藏了什麼不好的念頭吧?」
陰曲流扶著靠的有些酸的後腰坐直了身子,對上浮砂一雙探究的眼睛,理直氣壯道:「我最煩你這一副不懂裝懂的樣子。我即便有什麼不好的念頭,你以為就憑你的本事還能猜到?不要用你那魚塘的度量才揣度我大海的胸襟了。你既然這麼懂,你倒是說說,元祖制是個什麼禮制?」
「惡毒,無理,無解。」
「吆,還挺精闢。具體的呢?惡毒在哪兒?我怎麼沒看出來?」陰曲流接過邪風忱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笑道:「我只知道這是世上最最深情的禮制,為何到了你的眼中就成了惡毒。」
「鬼王大人,深情?一個禮制就把兩個人的生死綁在了一起,你生他生,你死他死,這也叫深情?世人都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這倒好,兩個人的腳脖上都套上兩根奪命繩,你飛就是死,不飛也是死。這叫深情?不光是生死,即便其中一人變心,這人也會被禮制所殺,死於非命,這叫深情?一個連自己心愛之人犯錯誤的機會都不給的禮制,你管它叫深情?抽筋磨骨之後,你還有什麼?一個名字?呵呵,這禮制連你在世上的名字都抹除的乾乾淨淨,你就像是一陣風,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來的,走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走的,你說這叫深情?鬼王大人,你也就忽悠我們大王對你痴心一片不曾細想,這些東西他但凡回來問我們一句,就會有明確的答案,你不給他時間詢問,直接就拉著他拜了元祖制?你不是忽悠他傻是什麼?鬼王大人,你是不是有些歹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