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師驚訝的張大嘴巴,看著眼前憑空消失的陰曲流的位置,「人呢?」
屋外傳來陰曲流的回答:「神擋殺神,魔擋殺魔。」
明師抱著小盒子看看浮砂,縮著脖子道:「浮前輩,這鬼王該不會是在吹牛吧?要不要我帶幾個心腹追上去幫一把手?」
浮砂搖搖頭,「算了,他既然能這麼說,且等等看吧。」
明師欲將小盒子重新放回原位,浮砂拍拍床沿笑道:「都拿出來了,明師,幫我拿筆來吧,我還能寫,讓我再寫一會兒。」
「前輩,可是你的臉色看上去並不是太好啊,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反正不著急。」
「不,就現在吧。能給妖王留下點有用的東西,我覺得我還不算太拖累。沒關係的,幫我拿筆來吧。小明師,不聽話了嗎?」浮砂作勢想要像之前一樣揚起巴掌嚇唬明師。
老了,巴掌即便是真的打在明師的臉上也不會有太大的疼痛感。
可是明師卻故意蹲了下去,伸長了脖子,把自己的臉蛋湊到了浮砂的巴掌下,佯裝被打疼的樣子,捂著臉蛋往後倒退了幾步,裝腔道:「啊,好熟悉的巴掌,好親切的感覺。」
浮砂被明師逗的當場笑了起來,「你呀,還是這麼調皮,真不知道大王是怎麼帶你們的,這麼久了也沒有一點點的穩重。」
「大王最初的時候根本不管我們,任由我和明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和明笛一開始也不是很服他,總覺得他太容易心軟,這種性子的人是不適合當妖王的。妖界的小妖們哪有什麼一兩句勸解就回頭是岸的,可是他不信啊,為此,最初的時候我們沒少拌嘴。不過好在我和明笛都聽你的話,知道無論如何都要跟著他,我們一直都這麼做的。你看,如今我們也是成了非常默契的夥伴,這真的需要感謝你。」明師將小盒子放回床邊,轉身去桌上拿筆,背過身去的時候,浮砂看到明師的手臂抬了抬,像是在擦眼角,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
明師和浮砂在房間了待了一個多時辰後,明笛才匆匆跑回來。
和明師一樣,知道邪風忱的院子裡居然還住著從黑水潭出來的浮砂後,明笛一臉的不信,等到他一邊同端著湯水過來的點卯進屋,一邊還在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一張信箋的時候,明師的笑聲突的蹦進了明笛的耳中。
「浮前輩,你這樣是不行的,你把這個圖畫的這麼好看,咱們妖界今兒都被妖王一點火炸的稀碎,你畫成這樣根本沒有人認識你畫的是哪裡啊?要不我給你畫個草稿,你參考一下?」
「得了吧,你打小那手拿起筆來就和雞爪子抱著雞骨頭一樣,刨得的自己都不認識,你給我畫還不如我自己閉著眼畫的好。去去去,我渴了,給我倒點水來。」浮砂說完側頭指著桌上的茶壺,讓明師給自己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