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曲流拔出斬神刀,隨後插進身後的門縫裡。
「吱啦」一聲,沉舊生鏽的大鐵門緩緩的開了一個口子。
和這天地間雪白的裝扮一樣,鐵門縫裡透出來的光線也是銀白色的,讓月青玉葉不禁有些驚訝。
這是什麼?
陰曲流冷著一張臉,對月青玉葉介紹道:「你說的沒錯,我一把年紀了,不該瞞他太多。既然你不肯把他交出來,那我只好用自己的方法將他找出來。」
「你想做什麼?」月青玉葉有些心虛的問道。
她突然間發覺,原本只是想要戲耍陰曲流的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把主動權又交給了陰曲流,自己現在連人身自由都沒有,好怎麼戲耍陰曲流?不被陰曲流耍了就算不錯了。
「鬼門大開,出來的什麼的東西你應該知道。既然妖界的妖王不在,我趁機把妖界打下來收為己用也不是不可以。何況這裡剛剛經過一場天災,妖界各個都沒有精力和我耗,能自己歸順我更好,不能的,那就趁機送他魂飛魄散。左右天君在這裡,大不了到時候把這些么蛾子都推到天君的身上,省得他整日無所事事,在天界待得無聊拿我們開涮。」陰曲流看著月青玉葉越來越蒼白的臉,冷笑道:「別吃驚,我這鬼門隨我而生,我的護衛隊隨我而行。無時無刻,只要我想,他們就會來。你既然這麼看得起自己,覺得你把人藏得天衣無縫,我倒要看看,我把妖界生吞活剝的吃進肚中,到底能不能把妖王找出來。妖界被毀,身為妖王一定有感應,他只要略微動一動,我一定能找到他。」
「你的刀在發光。」月青玉葉指著斬神刀驚叫,「它怎麼在發光,你剛才流進去的血應該是紅色的,它為什麼此時發出來的光是金色的?」
「月青玉葉,小忱忱人呢?你真的不打算說嗎?」
「怎麼,你還想做什麼?我們已經——你!你身後那是什麼?」
陰曲流認真的將斬神刀握在手中,高高舉過頭頂,對準月青玉葉剛才站著的樹,大喝一聲:「把人給我還回來!」
斬神刀衝過巨大的樹幹,在空中打了一個圈飛回陰曲流的手中。
直到陰曲流將刀重新插進腳邊的雪堆里,那棵大樹才咔咔兩聲分成了兩半。
月青玉葉不可思議道::「不可能的,這樹是天君所種,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砍掉它。你是怎麼能一刀就將它砍成兩半的?你做了什麼?」
陰曲流單手拄拐一樣的拄在刀柄上,身子微微傾斜,道:「這是斬神刀,砍樹而已,大驚小怪做什麼?」
「不可能,這樹是天君所種,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砍斷它。除非你這一刀已經能砍天君,取其性命。你的刀沒有品階高於天君的血做引,你的刀是不會砍的動...你到底是誰?你身後的那團影子是什麼?是你的原身嗎?」月青玉葉抱著雪柱子,拼命伸長了脖子想要看清楚陰曲流身後的影子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可是雪柱子將她捆束的越來越緊,別說移動了,就連神伸手都會被雪柱子給強行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