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曲流挑眉:「你是指那棵樹的根?」
「嗯,不錯,你看的挺仔細的。就是那棵大樹的根系。他們包裹著棺材的底部,會慢慢的吸收掉忱兒身體裡的那部分暴虐之氣。我想著暴怒之氣沒了,忱兒的妖血即便是甦醒也沒什麼大礙。所以將他送進了棺材裡,將那老東西送進了那棵大樹中。忱兒的暴怒之氣被根系吸收到樹幹里,難免身體虛弱,樹幹會吸收老東西的精血補給忱兒,這樣一來,忱兒即便是身體裡少了一股氣,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而且如你知道的那樣。這老東西在忱兒身上下了禁制,如果他死了,忱兒就得跟著死,所以我剛才特意將那枚箭插進了天君的胸口,他的血浸染了整支箭身,只要這支箭插進別的宿主體內,這禁制就自然而然的轉移到了別的地方,他想要以此要挾別人的計劃就得落空。他平日裡說的那些都是唬人的,不要信。」月青玉葉從雪堆里拔出那支箭,對著邪風忱笑道:「忱兒,你放心,娘會保護好你的。」
說著,月青玉葉作勢想要把帶血的箭插進自己的胸口。
嗖!
陰曲流一把奪過箭,沒等邪風忱和月青玉驚叫出口,已經把長箭插入了自己的身體,只留有一點箭尾在外面露著。
「你...」
「你做什麼!」邪風忱掙扎著從陰曲流的懷中起身想要把那支已經完全沒入進去的長箭給拔出來,被陰曲流一把抓住了手,笑眯眯道:「忘了嗎?我的斬神刀也是在身體裡的,多一支箭不打緊。何況,這種能要你命的東西,放在任何地方都不如放在我這裡安心。我不要把你的命交到別人手上了,我受不。」陰曲流將邪風忱的手夾在自己的掌心裡來回的揉搓道:「好了,已經進去了,你要是生拔出來我還得疼一次,你忍心?嘿嘿,這是我最最安心的一刻。你知道嗎?小忱忱,我會為了你,好好的活下去。你呢?你也要努力的為了我好好的活下去,對不對?」
月青玉葉看著兩人當著面兒的膩膩歪歪起來,忍不住打趣,「我連茶都沒喝一杯,就當著我的面兒這麼沒規矩,合適嗎?」
「娘。」
「茶?回頭管夠。前輩,小忱忱身上的暴怒之氣除了這個棺材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剛才也說了,是要把他的這一股子氣轉移出去,如果人為的把這一股氣從他體內強行取出,是不是一樣的效果?是不是妖界即便毀了,也不會牽連到小忱忱的性命了?」陰曲流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立馬對月青玉葉提議道。
「理論上是這樣的,可是誰有這麼大本事,能把他身體裡的一股氣抽出來呢?且不說這需要驚天的法力,還需要和忱兒能有很好的默契,互相信任,不然在轉移的過程中,即便忱兒的腦中不抗拒外界力量,但是他的身體可能會出現反抗。那時候又是極其緊要的時候,稍有不慎就是兩個都功虧一簣,所以這件事很難進行。忱兒的法術我剛才已經試探過了,不低,想要比他還高,還要符合剛剛我說的那些條件,更是大海撈針難上加難。」月青玉葉無奈嘆息道。
陰曲流嘿嘿笑道:「前輩,你看看我,我眼睛這麼大,肯定沒問題。」
「這和眼睛大有什麼關係,是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