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曲流一腳踩在天君的小腿上,他用了五分力,天君被踩的當即閉了嘴,雙手抱著小腿想要抽回去,可是陰曲流踩的太緊,他抽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只能呲著牙的抱住陰曲流的腳踝讓他趕緊拿走,「怎麼?說中了不開心?」
陰曲流狠狠的碾磨了兩下才站好,笑道:「自古以來,只有勝者才能講道理,你在我這裡不需要道理。」陰曲流將自己團好的一個雪球滾到了天君的左手邊,而後一腳將雪球踩進了天君的手掌心。
天君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另一個手掌心裡也被陰曲流踩進去一顆雪球。
「你做什麼?」
天君突然惶恐起來。
這種未知的恐懼才是真正的讓人膽戰心驚。
陰曲流腳尖輕輕一鉤,第三顆雪球也落到了他的手中。
天君想到那顆雪球剛才在自己的頭頂,趕緊手忙腳亂的用雙手護住頭頂,不讓這第三顆雪球進入自己的身體。
結果陰曲流笑了笑,對著天君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天君趕忙垂眼看,陰曲流趁機一個勾拳上去,天君仰頭大呵一聲,陰曲流手中的雪球就這麼順利的被他塞進了天君的嘴中。
天君想要吐出來,陰曲流見狀捂住他的嘴一拍他的後背,雪球順利落進肚子裡。
處理完三個雪球,陰曲流慢悠悠的再蹲下,嘆息道:「掙扎什麼呢?知道我是什麼人,就不要激怒我。我的名聲都是我掙下的,我自己是什麼鬼東西我最清楚,不用你一遍遍的提醒我。小忱忱以後是愛死我還是恨死我,都和你無關。我最初唯一的忌諱就是我如果親手殺了你,他會不會心裡對我有隔閡。可是今天,你把我這最後一點顧慮都給打消乾淨了,我得謝謝你。所以啊,帶著你這一身的血口子,去他躺過的棺材裡,等待你身後的人來找你吧。對了,如果他還想找你的話。依照我對他的了解,你就是爛成一堆腐肉,他也不一定想得起你來。你就自求多福吧。」陰曲流轉身對月青玉葉說道:「你們先去一邊靠一靠,請天君——」
「入棺。」
天君想要大喊,可是他一張嘴才發現,自己的嘴巴發不出任何聲音,連個咿咿呀呀的音兒都沒有,陰曲流把他的嘴變成了一個木偶的嘴。
天君就這麼被陰曲流直接拖行進了棺材裡,陰曲流拍拍手上的雪,對著躺在棺材底的天君道:「在你身上我布了二百八十八道口子,別急,它們會輪著出血,一個接著一個,不會亂了順序。為了讓你能挺到最後,我給你打入了三枚雪球,減緩你流血的速度,還順道給你止個疼,看我貼心嗎?等你真正的覺得疼痛的時候,就是雪球在你體內融化乾淨的時候。那時候,沒有了雪球的鎮定和冰凍,你的流血速度會一下子快於前面的好多倍,你就會感受到什麼叫生命在指縫間飛一般的溜走是種什麼體驗。你不能喊,不能叫,只能等。不要想著自盡,不可能的,我不允許。知道為什麼嗎?我也在賭,看你還有沒有價值,如果你的價值足夠把你背後之人給引出來,我倒是可以立馬給你一個痛快。總是,天君,漫漫長夜,你,一個人,慢慢的守下去吧。」棺材板被陰曲流緩緩的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