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你把這一皇城的人都殺了還不夠,你連天子都敢殺,鬼王啊鬼王,是天界平日裡太縱容你了嗎?居然讓你這麼無法無天,弒殺天子,擾亂天數,你該當何罪!」
天兵天將們齊刷刷將矛頭對準了陰曲流,「誅!」
月華老君扶著孟老爺慢慢的從廊柱後面走出,拉起孟老爺的手對著底下的天兵天將們展示道:「你們看,這個人只不過和鬼王有一些小小的恩怨,你們看這人就被鬼王打成了什麼樣子?人界一向和天妖鬼互不往來,他這麼下狠手,是不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月華將孟老爺的後背衣服扯開,滿滿一後背的傷口呈現在眾人的面前,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陰曲流總算明白過來了,兩人這是唱雙簧開始給自己背黑鍋了。
陰曲流冷笑一聲,道:「我刺殺天子?你從殿裡跑出來的最晚,我刺殺天子?剛才聽到慘叫聲的時候,只有你在裡面,月白老君,我們可是都眼睜睜看著的,你不要抵賴。」
月白老君哎吆一聲佯裝要倒,月華老君急忙過去搭把手將人扶住,「鬼王作惡多端,是不會承認自己的罪過的。現在天子就在殿內,你們可以進去查看,天子是不是死於鬼王之手。」
陰曲流一甩手,道:「那我得先去看看,我到底是怎麼在殿外就把殿裡的人殺了的。」
陰曲流一走,台階下的天兵跟著玄武神君立馬蹭蹭蹭的跑了上來,立馬在大殿門口站成了一堵牆,將陰曲流圍在了裡面。
玄武神君對手下吩咐:「沒我的命令不許進來,我去看看。」
大殿裡的盤龍柱恢復了原樣,浮誇的浮雕還是浮誇的浮雕,天子一家子一個人靠在一根柱子前面奄奄一息。
陰曲流彎腰探了探天子的鼻息,還有溫熱,再探其餘幾位,皆是如此。
陰曲流對玄武神君說道:「既然沒死,為什麼不救人?」
玄武神君走了一遭,將大殿裡面的情況掌握了七八分,湊到柱子旁邊小聲問陰曲流:「是你乾的?」
陰曲流嘴角一抽,「你信?」
「說實話,我不信,所以我才問你。這天子一家子是被誰坑害的,你可知道?」
陰曲流朝著門外努努嘴:「我說是外面倆老頭,你信嗎?」
「你說別的還行,你說這個我也不信。兩位老君德高望重,怎麼會做這麼荒唐的事情。人界天子的命數是和天運掛鉤的,輕易不能改動。他們好端端的怎麼會來坑害天子。鬼王,這麼多年不見,你似乎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更加英俊了不少。」說到後面,玄武神君的眼中已經是滿滿的欣喜之色。
陰曲流想到了那架子秘聞,想起秘聞中提及的玄武神君對自己的印象還行,算的上友好,便笑道:「玄武神君也是一如既往的英明神武。」
「哎,客氣。鬼王,你看要不要這樣,我們來都來了,空著手回去肯定是不行的,沒法交代。要不咱們打個商量,你配合一下,咱們去天界走一遭,也算是給人界一個交到,給天界一個交代?不然兩位老君鬧起來,會有更多的天兵天將下來捉你,你法力高超我知道,但是架不住我們人多圍著你打轉,你不煩嗎?」玄武神君說的句句到位,陰曲流頓時聽的都有些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