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他站好,用你的藕絲將他的傷口連起來。」
小藕精看著滿手的血,顧不上害怕,匆忙點頭,「好的,我這就連。」
陰曲流就著缸里的水洗了一把手,順道給自己的骨刀也擦拭了一遍,拖著滴滴答答的骨刀重現站在了天兵們的對立面。
陰曲流:「老頭,一個凡人,還用得著你親自動手?呵呵,果然是天家之人,唯我獨尊的臭德行讓我看一次噁心一次。」
玄武神君見到天家隨意取人性命,心中大為震撼的同時也是十分的不恥,所以他一直沒有出手,等著陰曲流將事情問清楚。
月白老君靠在月華老君的身側,一臉的虛弱樣子,「鬼王你不要轉移話題了,那人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我替天行道也是應該的。」
陰曲流冷笑兩聲,緩緩的將骨刀對準了月白老君的臉:「替天行道?你算個球兒!」
陰曲流話音剛落,已經提刀斬掉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十幾個天兵,順利的到達了雲階的中部,他仰起頭,對著不斷後退的雲階最上層的月白老君道:「你不是想要人界大亂嗎?呵呵,人界大亂算什麼?」陰曲流抬起刀,又一個天兵被砍成了粉末,笑道:「四界大亂才叫真正的熱鬧。」陰曲流仰天大笑起來,眼角的霧氣被這大笑生生的又憋了回去。他的骨刀已經變得和他的雙目一樣猩紅,大有當年攻打天界的模樣,雲階上的眾人開始心驚膽戰,考慮要不要先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鬼王發起瘋來可怕的要死,還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玄武神君見狀也覺得此時的陰曲流危險至極,自己如果不能趕緊拿下,再拖延下去一定會生變故。
玄武神君定身指揮道:「擺陣,迎敵。」
好在天兵們訓練有素,有了玄武神君的指揮,瞬間有了主心骨,紛紛按照平日裡訓練的戰法迅速在陰曲流的面前擺出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陣法。
陰曲流面上依舊不動聲色,他的刀尖也依舊對著月白老君,眼神犀利的對著月白老君道:「我只要你的命。」
月白老君見身邊的天兵們擺好了陣法,莫名的心安不少,也有了底氣,挺著手上按壓著的胸脯對著陰曲流叫囂道:「本君的命可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你也太小瞧我們天界的將士們了。這些年我們可沒有疏於訓練,現在的你是不是原來的鬼王我尚不可知,但是我們的天兵天將可不是原來的天兵天將,你可以試試。」
陰曲流掌心集起一團冥火,直接擦過天兵們的耳邊衝到了月白老君的面門。
月華老君一把將人推開,自己將這一團冥火在手中化成了一團沒有傷害的小小火焰後踩在腳底。
剛想要鬆一口氣,發現身邊的月白老君已經不見了。
陰曲流提著自己剛剛擄來的月白老君站在雲階上,骨刀緊緊的貼在月白老君的肩膀上,滾燙的溫度瞬間將月白老君的衣服都燒了起來,焦糊的肉味瞬間瀰漫在眾人的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