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什麼?趁著這會兒沒人都說說。」陰曲流邊說邊又摘了一朵更大的荷花掐在手中,想著一會兒可以把這個給點卯帶回去,點卯說自己想做荷花糕,妖界的荷花長得都不怎麼香甜,一直想要試試人界的荷花糕是個什麼滋味。
老白縮了縮脖子,搖頭晃腦到:「沒了,空了。」
「你沒從兩個老頭那裡打聽到他們為什麼要把皇宮裡面搞成這個樣子?好端端的老君不做,跑下來當起殺手是為了什麼。」
老白咽了口吐沫,「你別說,這個我還真打聽到了一點。」
「說。」
老白警惕的伸了伸脖子,再次確認周圍無人之後,重新蹲回水中,趴在岸邊的石頭上對陰曲流道:「鬼王大人,知道開天神祖怎麼死的嗎?」
「傳言不是為了保護百姓,以深化罩,留在了天水州,難道還有別的說法?」
老白用手圈在嘴巴上對著陰曲流小聲說道:「那都是傳言,所謂的保護百姓,不過是為了說出來名聲好聽一點,你知道當時那個擾的天下不得安寧的妖邪之氣是怎麼出來的嗎?其實就是開天神祖自己身上的。他自己散出來了無盡的妖邪之氣,自己又沒辦法控制他們,可不就得以身化罩,彌補了自己的缺漏。可是我聽兩個老頭說啊,開天神祖死之前是見過他三個兒子的,並且給了他們三個兒子一點...怎麼說呢?」
陰曲流挑眉:「遺產?」
「啊,對對,就是這個詞兒。你看,鬼王大人在人界住的時間長了,果然夠入鄉隨俗。遺產,兩個老頭說,開天神祖給了三個兒子一人一樣寶貝。等分完之後,又給了大兒子一樣寶貝。你看,分遺產這個事情最忌諱的就是不平均,無論是什麼身份,你分的不均,就要做好打成一鍋粥的準備。神祖是不用做準備了,兩眼一閉就走了。剩下的三個兒子可是不依不饒的打了起來。」老白說完看著陰曲流,他全程淡淡的,並沒有自己最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那般的震驚。鬼王果然非同一般,這驚人的定力就足夠別人學上幾輩子的了。
陰曲流手中的荷花已經掐了好幾枝,估摸著夠來一盤子的,便轉頭對上老白笑道:「後來三個兒子就和他倒霉的爹一樣死在了天水州對嗎?」
「嗯,鬼王大人,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開心。他們死不死的和你有什麼關係?莫非你認識他們?不會啊,看你這麼年輕,怎麼會認識他們。呵呵,一定是我想多了。鬼王大人,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就先走了。我瞅著天色不好,該不會一會兒要下雨吧。」
陰曲流撥開頭頂的荷葉,看著滾滾黑雲,道:「嗯,要下雨了。」
陰曲流回到殿前的時候,玄武神君和青龍白虎正把那一堆的活死人給分成了三波分開應對,稍有成效。
邪風忱還是站在原地,看到陰曲流回來,身上濕漉漉的不說,身後還藏著幾支比自己腦袋還高的荷花,假裝沒看到道:「幹什麼去了?去了這麼久。」
「喏,給你摘花去了。後花園的荷塘里的花開得真好,摘了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