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笑盈盈的衝著小賊說道,「我叫——」
小賊腦中最後的一根弦啪的一聲斷了,眼前的所有光亮瞬間變成了烏黑一片,他的世界就此拉上了帷幕。
臨死前,小賊看到這人張嘴衝著自己說了一句話。
他說——
我叫陰曲流,鬼王陰曲流。
張倫見腳下的人徹底沒了動靜,嫌棄的在他的衣裳上蹭了蹭腳底,坐回自己剛才坐過的木條凳上,將剛剛碰觸過小賊的幾根手指仔細的用背上的紅綢子一角擦了又擦,嫌棄道:「自找苦吃,自不量力。我的東西也是你能偷的,可笑至極。」
張倫起身伸了個懶腰,衝著已經一動不動的小賊笑道:「記得找我,隨時歡迎。」
張倫背著木盒子走出了小胡同,隨後解開了剛剛設置的結界。
相信不多久後,這裡就會被過往的行人所發現。
一具沒人認識的屍體,一件沒有頭緒的冤案,就這麼安靜的被張倫留在了身後。
張倫剛才在木凳子上休息夠了,現在出了胡同依舊不想走動,可能是因為太陽太大的緣故,張倫並不是很喜歡曬太陽,尤其是這種烤人的太陽,稍微在底下站一會兒就會讓人心煩氣躁。
張倫看了看天色,馬上到中午。就算自己快馬加鞭的僱車去蕩蕩山,估摸著到了也不算早,那就沒什麼必要了。
張倫準備打道回府,改天再去找雲方。
張倫回去的時候,院子裡的下人們紛紛上來想要幫張倫把背後的東西解下來接手,被張倫一一避開,「不用,我自己拿,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去。」
下人們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夠聽話,立馬給張倫讓開了路。
「表弟回來了嗎?」
「還沒有,這都快晌午了,要不要派人出去找一找?」小廝低聲回道。
「嗯,找找吧,去他平日裡喜歡去的地方找一找就行,叫他早點回來。」張倫說完,轉身就將自己的房門緊緊的關了起來。
張倫將盒子往那個桌上一扔,鞋子一踢,大咧咧的往側榻上一倒,揉著自己的雙腿,懶懶道:「這身子真是柔弱,肉體凡胎最是麻煩。」
張倫躺在側榻上休息夠了,想到雲方昨夜居然陪了自己一晚上,一個人嘿嘿的笑起來,「不過凡人這點為了美色可以不顧一切的傻勁兒還是挺可愛的。雲方,雲,方。名字不錯,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