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繁葉茂,高挺健壯,要是從上面摔下來,確實非死即傷。
張倫又道:「他偷了我的東西,所以他該死。」
「你讓他從上面跳了下來?」雲方問。
「不是我讓他跳下來,是他選擇了自己跳下來。生死是在他的手上,我只是在一邊看了一場命運的終結。他原本可以跟我去衙門坐牢的,他不信命,非要逆天而為,結果被老天收了回去,這怨不得我。」張倫突然湊到雲方的臉下,笑道:「雲方,你信命嗎?」
「信。」
「這樣啊,我以為你會不信。走了,屍體已經沒了,看來是被人抬走了,我也就放心了。回去吧。」張倫拍拍雲方的肩膀道。
「你放心什麼?」雲方和張倫並肩走在大街上,雲方問道。
「屍體走了才會有人處理,不然這個天兒就扔在那裡,都該臭了。」張倫一臉的無所謂,邊走邊看兩邊的攤位上的小物件,時不時的拿起來看一看,再搖搖頭放回去。
「你不怕查到你的頭上?」
張倫搖頭:「我說了,我沒有動手,我想要殺他也不會親自動手,所以怎麼會查到我頭上呢?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誰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雲方背著手笑道:「可是你方才說了他偷了你的東西,這難道不是動機?」
張倫從攤子上拿起一個孫大聖的面具,戴在臉上衝著雲方笑道:「沒錯。」摘掉面具,張倫又道:「可是誰知道他偷了我的東西呢?只要我不說,你指望死人自己起來說嗎?」
雲方覺得這個張倫是極其陌生的張倫,他臉上的笑容是真的,但是他的心腸冰冷也是真的。
從他的話語裡不難聽出,人命如草芥,來往皆隨心。雖然灑脫,但是夠無情。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給我包起來。」張倫走到了一個小吃攤子前,在老太太的面前隨手指了好幾樣吃食,抱著膀子看老太太彎著腰打包他要的東西。
張倫接過打包好的東西,扔了一錠銀子在小攤子上。
「這位爺,您給的太多了,我找您錢。」老太太說著就要蹲在地上給張倫找零錢出來,被張倫制止道:「不用了,剩下的拿去看看病吧,你這腿再不看就要落下病根了。」
張倫提著吃食大步離去,雲方走近了才看到老太太的腿上有傷,因此她大部分時間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小範圍的移動,直到張倫過來點了許多東西才急忙站了起來給他打包。這一起來才能顯出她腿上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