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伙子瑟瑟發抖的回道:「我們是這宅子原本主人的身邊的隨從,因為打翻了主人的茶杯,被主人活活打死的。因著肉身不完整,所以沒法去往別的地方,只能在這裡東躲西藏的。我們從沒有害過人,連嚇唬人都沒有,我們只是想要找個能容身的地方。」
「怪不得這院子裡的花長得這麼爭奇鬥豔的,土是一般的土,種子是一般的種子,花卻是格外的漂亮,一看就是有人背後搗鬼,你們做的?」
兩個小伙子點頭,道:「是我們,我們想著幫新主人打理好這院子裡的花草,他就會開心,就會不停的種滿花草,那我們就可以繼續躲在這裡了。我們沒有惡意,真的。」
張倫點頭,一手托著腮,一手將手中的大腿骨舉起來道:「三根不一樣的,你們才兩個人,還差一個,他人呢?」
兩個人跪在鵝軟石上互相看看對方,閉上了嘴。
「那個人不在這裡?不對,骨頭在這裡,應該走不遠。但是我卻沒有感覺出來他的存在,是因為...」張倫閉上眼使勁吸了一口氣,將這院子裡的所有氣息都吸入了胸口,他忽的睜開眼睛,冷冷的盯著面前的兩個小鬼,「他上了將死之人的身?是老闆還是小廝?」
這茶莊今日就見過兩個人,一個是小廝一個是老闆。
張倫眯起眼睛,緩緩的抬起腿骨指著其中一個小鬼道:「哪一個,說。」
小鬼看了看同伴,念及所謂的兄弟情義江湖道義,還是不肯開口。
張倫手起棍落,小鬼當即化成了一灘粉末,風一吹,悉數散到了花土中,徹底成為了這花園的一部分。
剩下的小鬼哪裡見過這場景,嚇得當場傻了眼,結結巴巴的求饒,「您...您...您是...」
「哪一個?」張倫掄起第二根腿骨,同樣的高度,同樣的姿勢,抵在了小鬼的額頭上。
「我...我...」張倫頂了頂腮幫子,挑眉:「這麼講義氣,就和他一起吧。」說罷揚起了腿骨,準備也送這個小鬼徹底解脫。
「等一下!」是那個在前台忙活的小廝。
張倫的腿骨停到了半空,朝著小廝努努嘴,「過來排好隊。」
小廝見不到自己的另一個同伴,氣憤道:「他呢?你把他怎麼了?」
跪著的小鬼輕輕的扯了扯小廝的衣擺,想要阻止他說下去。
小廝趾高氣昂的叫囂道:「你是誰?憑什麼管我們的閒事?我們又沒有害人,你管不到。」
張倫彎腰,將剩下的腿骨也拿了起來,左右手各執一個,走到小廝面前,柔聲笑道:「哪一根是你的,告訴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