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張倫立馬打出一個結界將這個胡同圍了起來。
張倫來到樹下,伸手在樹幹上摸了兩把,放在鼻下聞了聞。
「哪個不想活的替他收了屍?」張倫沿著地上只有自己能看到的血痕低頭往前走了十幾米遠。
血痕消失在一扇緊閉的大門後面。
張倫往後退了兩步,看這大門很是普通,門後面的宅子也是普通,根據圍牆的長度判斷,這宅子可能還沒有自己的小院子大。
張倫確認了血跡是消失在大門口之後,在袖中捏了一個法決穿門而過。
普普通通的農家小院,簡單的一眼就能將裡面所有東西都盡收眼底。
院中搭著兩根長長的繩子,看樣子是用來晾曬衣服用的。兩根繩子上掛著許許多多的有些奇怪的衣裳,因著是月色之下,張倫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覺這些衣服看上去有些怪異,具體是什麼地方讓自己感覺不適,張倫走進這裡的正屋後終於明白了過來。
這正屋沖門的台子上密密麻麻的擺了三層的牌位。
黑的紅色的白的,按照顏色不同依次分類別排好,蹲坐在主人自己打造的三層台子上。
這牌位上的名字看上去也很普通,應該就是一些普通人的名字。
這是義莊?
張倫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義莊隨處可見的就是棺材,這院子裡乾乾淨淨的一口棺材都沒有,這裡肯定不是義莊。
不光沒有棺材,白燈白紙白幡一樣也沒有。
只有屋子裡昏暗的燈光和這些牌位看著和死人有些關係。
當然了,還有那些起初讓張倫感覺不適的衣裳。
那哪裡是什麼衣裳,是人皮。
張倫才走進正屋身後就傳來了噠噠噠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聽起來很是慌亂,像是一個性子急躁的小伙子,伴隨著噠噠噠的聲音里還夾雜著有些孩子氣的喘氣聲。
張倫轉身朝著院子看過去,一具白肉正在院子裡將繩子上掛著的人皮小心的取下來套在身上。
這白肉已經鑽進去了一半,忽的看到了張倫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白肉也是嚇了一跳,匆忙拉扯旁邊的衣裳遮擋在自己身前,衝著張倫喊道:「看什麼呢?別人換衣服也看,真沒禮貌。」
張倫眯了眯眼睛,糾正道:「一團白肉也叫人?」
「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趕緊滾,不然吃了你。」這白肉看上去是有些可怖,但是說起話來卻是稚聲稚氣的,張倫看著這張臉,很難把這聲音和眼前的東西結合在一起,索性避開視線,道:「是不是你把外面樹底下的死人搬了進來?」
白肉聽到張倫是來找白日裡那具屍體的,有些好笑道:「你是他什麼人?兄弟?他已經死了,屍體留在哪裡都一樣的,勸你別找了,回去吧,我可以當做沒有見過你。」
張倫點頭:「也行,那就告辭了。」張倫說著抬腳就從正屋裡走了出來,朝著大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