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什麼鬼王,自封的嗎?這世上沒有鬼王,鬼王早就....」白肉說著說著自己就愣在了原地,「你說你是什麼東西?」
「我不是東西。」
「不不不,你剛才說你是誰?」
張倫將手中的腦袋直接扔到了正屋中,快准狠的砸到了一排的牌位,滿意道:「鬼王陰曲流。」
「鬼...鬼王嗎?」
「嗯,你的皮能脫下來了嗎?你再穿著我覺得有些髒。」張倫舔了舔自己有些發乾的嘴唇,道:「我本想用這人在樹底下召喚一些東西出來,你給我打亂了計劃,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好呢?」
白肉當即跪地,對著張倫哐哐磕頭,「鬼王饒命,小的不知道是鬼王駕到有失遠迎,鬼王饒命。」
「裡面的牌位是什麼東西?」
白肉回頭看了一眼東倒西歪的牌位,伸了伸舌頭回道:「那都是人皮衣服的原主的名字。」
「這些人皮衣服都是你做的?」
「嗯,有一部分是我做的,還有一部分是我來之前就有的。」白肉怕張倫不相信,隨後扯了身邊的一件衣裳指給張論看:「你看,這衣服上的味道就不是我的,我沒穿過。」
迎面衝上來的惡臭讓張倫恨不能立馬退避三舍,他忍著臭味看了看白肉遞過來的衣裳,確實和白肉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同。這味道被腐爛的臭味遮蓋的很徹底,不仔細聞的話是聞不出來的。
但是張倫為什麼一下就聞出來了呢?
因為這味道張倫片刻前才聞到過。
是一種香味,上山燒香的香,很淡,很雅,和那個人一樣的雅。
雲方。
這味道雲方的身上也有。
張倫看了一眼白肉,「這衣服上的腦袋呢?你弄哪裡去了?」
白肉見張倫想要找和這件衣服匹配的腦袋,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小命隨時都可能被眼前的人一把捏碎,埋頭給張倫在倒了的衣裳堆里扒翻起來。
白肉的手腳挺快,因為怕死。
白肉找出了四個掉落的腦袋,一一擺在了張倫的面前,小聲回道:「這衣服並不結實,所以有時候會有開線的時候,這種張冠李戴的事情時有發生,我都習慣了。這幾個腦袋是還沒有找到對應的軀體部分的,你要找的腦袋應該就是這四個中的其中一個。」
白肉看著張倫將那件衣裳鋪在了地上,自己拿了其中一個腦袋安置在衣裳上面,起身看看匹配不匹配。
這是一個少年的腦袋,和這衣服的大小比起來略顯單薄,整個身子過大,腦袋插在上面像是插了一個小丸子,並不匹配。
張倫一把將腦袋扔回了衣裳堆里,「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