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倫呵呵笑兩聲,將劍尖往脖頸上壓了壓,淡定道:「當然重要。你日後的墓碑上總要留個名字吧,或者你不需要墓碑,散於天地間也不錯,飄若浮雲,盪如野草。」
「那你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男子仍是不肯死心的問道。
「張倫。」
「本名?」
「入了族譜的,你要看?」
「那倒是不必。沒想到你還挺乾脆,那我也不好藏著掖著,我叫...邪風忱。」
張倫眉頭一挑,好笑道:「你說你叫什麼?」
「怎麼?你聽過這個名字?見過這個人?我說我叫邪風忱,有問題?」紅衣男子悠悠的笑道:「妖王邪風忱,聽過嗎?」
張倫心中大笑,你忽悠鬼的本事真是得好好的練練,你怎麼不說你是陰曲流呢?我還能敬你是一條瞎子狗。
紅衣男子見張倫只是抿嘴微笑,半天沒有行動,心中也是砰砰打鼓,他在試探,試探張倫沒有見過邪風忱。
「你笑什麼?是我的名字很可笑?我也覺得很可笑。」男子有些惋惜道:「可是沒辦法,名字是父母取的,想要改也來不及了。湊合用吧。」
張倫冷眼看著這個男子的自我安慰,忍不住點頭,「嗯,是挺可笑的,不過不是名字,是你的人。」
「張公子,你看你也沒有十分想要殺我對不對?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對我其實已經沒有那麼討厭了?起碼比剛才好多了是不是?你要不要試試再聊一會兒,說不定我們就能心意相通同床共枕了呢?」男子眼中的張倫似乎已經放下了怒火,變得平靜了許多,所以才大著膽子開始同張倫討價還價。
「邪風忱是吧?」張倫突然露出一口貝齒,笑的極其溫柔道。
「嗯,怎麼?願意叫我的名字了?」
「你這麼想要上我?」張倫的聲音軟軟的,和自己剛才初見時的冷麵完全相反。
男子以為張倫這是鬆了口,瞬間變得有底氣起來,挺直了腰板回道:「是,你要試試嗎?」
張倫眼皮都沒抬一下,眼珠子往下看了看,正好看到男子有些凌亂的衣襟下微微漏出的胳膊,不屑道:「皮糙肉厚,沒有胃口。」
「你...」
「我給你兩天時間,自己洗乾淨,兩天後我來這裡。」張倫收起寒冰冷劍,退後一步,將自己圈禁的人徹底的鬆開手,歪頭打量了一番後,笑道:「成全你。」
男子一愣,隨即喜笑顏開,「說話算話?」
「你不是說了嗎?食色性也,你這身衣服我看著挺好看,勉強入得了眼,看看底下會不會還有驚喜。」
張倫彈指,法決瞬間破滅。